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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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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世界 (第2/3页)

,这是总方针。就不知道这个时代木工技术如何,他们莫非是先造壳后造骨?而放样、尺寸精度,是否全靠工匠的经验?

    牵一发而动全身,哪怕是造船,熊荆也发现有许多问题有待解决。

    第一个就是尺寸。他习惯后世公制,可这个时代找不到公制,找不到公制的结果就会闹‘任五十石之重’的笑话。陌生的时代,怎么才能知道一米有多远呢?总不能去量子午线的长度,然后再除以四千万之一吧。尺寸头疼,测量也是个问题。他很早就想做一把游标卡尺,但这需要一些手巧的工匠,还有望远镜,还有铁构件……

    一杯茶很快喝完,薄木板上写满了不知所谓的语句。这片写完,仆人赶紧再递上一片,再把写满的这片放入标有年月的箱子里。类似的箱子很多,它们码在一间单独的小屋子里,满满当当。

    “敢敬告足下,有客来访。”进来的竖子拜道。

    “何人来访?”熊荆有些奇怪,在这里他谁也不认识。

    “学友昭断、申通、景肥、景缺……屈桓、屈仁、屈损、昭柱、昭石特来拜谒。”学宫给学子分配的寝房并不大,所以站在门口的访者能听见熊荆问话,这可不是一个人,是一堆人。

    初来乍到就有学友结伴来访,想到三行里的友行,熊荆整襟起身:“请诸位公子。”

    进来都是十来岁的少年,领头的是两位翩翩公子。一行人顿首以拜,自报姓名。为首的昭断道:“诗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吾等失礼,望子荆弗怪。”

    熊荆贵为王子,昭断以子荆相称,显然是把他当做同学。他笑道:“子断兄抬爱了,我不是君子,只是垂发小儿,切磋之说愧不敢当。”

    上午群公子只是旁观熊荆和屈遂大夫的对答,申通认为熊荆没什么不凡,不过是‘宫婢寺人多多教习尔’,现在熊荆如大人般含笑对答,言语神态无半分造作,看得大家是啧啧称奇,一时间忘了说话。好在一心来看舟舫的屈仁不在乎熊荆是否不凡,他道:“适才我见子荆有一舟舫,形制奇特,缁布为衣,铜甲为裳,不知能否一观?”

    “……”听屈仁说要看帆船模型熊荆就笑了,再听他说‘缁布为衣、铜甲为裳’,笑容愈发灿烂。他随即起身,示意仆人拉开客厅与卧室间的帷布,道:“请诸位学友一观。”

    帆船实际上是一艘北美纵帆船,熊荆花一年时间,在寺人竖子宫女的协助下制成。对于这种一千多年后才出现的事物,屈仁等人根本就看不懂,所以才会有‘缁布为衣、铜甲为裳’的说法。可他们不是傻瓜,刚才是远观,现在细看终于发现了些奥妙。

    “缁布为衣者,借风而行否?”为首的昭断大致猜到了缁布的作用,战国还没有帆。

    “正是。”熊荆浅笑。“舟行于海,御风方能疾走。”

    “铜甲奇重,以之为裳浮于海否?”又有人问道。

    铜甲是帆船水线以下的包裹船底的铜皮,目的是防止船底滋生浮游生物、抵抗蛀蚀。对两千多年前的古人,不管是解释铜皮铜离子杀虫,还是解释阿基米德浮力定律都很费劲,熊荆思绪转了一圈,简单答道:“铜甲单薄,舟可浮于海。”

    “我大楚有舟师,甲盾皆附于舟墙之上,为何此铜甲置于舟墙之下?”群公子毕竟见多识广,虽不知一千多年后的东西,但眼界是开阔的。

    “舟师行于江河,而船行于大海。海中凶险,恐有物凿穿船底,需置铜甲。”熊荆一不小心把话说大了,众人皆露惊色。

    “敢问子荆,海中有何物凿穿船底?”离他最近的昭断问道。

    “子荆如何知海中有物凿穿船底?亲见否?”额头上满是青春痘的申通追问,很是怀疑。

    “海之大,倍于陆。陆上生物有五,海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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