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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仁智礼义论漂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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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仁智礼义论漂杵(下) (第2/3页)

一怒之下,最终被人把脑袋割了去。

    友人急出了一身汗,又听公孙泽说颛顼之子的故事,知道这已经极大的罪名了,这时候如果劝不住可是要出人命的。

    慌乱之中,友人整理思绪,说道:“子曰,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庶人既议,可见心有怨气。子又曰,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天下无道,你又何必出来呢?”

    公孙泽一听这话,心头不禁怨怒起自己的友人,心说子曰无道则隐的后面,还有一句话: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你既认为此时无道,可我家中富贵,这样说我岂不是耻辱吗?

    那友人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已经得罪了朋友,又道:“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昔年夫子诛少正卯,那也是成为大司寇之后方行诛杀之事。你既不是司寇,不可行诛杀之事。”

    这番话总算有些道理,公孙泽深吸一口气,待怒火渐渐平息,哼声道:“墨家无君无父不知贵贱之辈,哎……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若为司寇,必诛此人!”

    这一声叹息,隐藏了太多的无奈。当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那友人暗暗擦了一把汗,心说劝住了就好,这墨家的人岂是说诛就诛的?莫说是你,便是司寇、大宰那样的人也招惹不起啊。

    你要是把天下墨者都杀绝了还好,可杀不绝便有性命之忧啊,墨家之中专诸这样的人物可不少啊,都是些死不旋踵的人。

    公孙泽也明白,刚才只是一时怒言,可耳边不断传来的歌声让他越发厌烦,许久才道:“既然不能行诛杀之事,我倒要去看看此人。墨家重信,我要将其辩的口服口服,让他立誓再不行这些使天下无道、人心思乱之事。”

    “也好,我随你同去。”

    车即转向,叫圉奴问清楚在何处之后,便驾车向那边驶去。

    圉奴开始听公子说诛杀之事,心中大为不安,可又听到有了转机,也终于放了心,专心驾车。

    待到村社附近的时候,有一队孩童路过,口中哼着歌诀。

    “一一如一、二二如四、三三如九、四四十六……”

    这歌诀既长,听了一阵后,公孙泽微微点头道:“如此看来,此人倒也不是全无才智。只是,纵然会九九之数,不懂仁智礼义廉耻,谁又敢用他们做府库小吏呢?”

    此时已有九九歌诀,不过是从九九开始到二二结束。数学此时尚是贵族六艺之一,公孙泽也是学过一些。

    但他始终坚信,这些都是小道。如果不知道如何做人,那么就算会了这些东西,也不能做事。万一偷抢呢?万一私藏呢?所以如果不能学会仁智礼义廉耻,还不如不学算术之类的东西。

    友人却道:“这里的庶人之子也能粗通算术,已算是难得。又何必苛求太多呢?况且,墨家本是无君无父之辈,让他们懂得礼义廉耻,岂不是如同磬钟丝弦与畜生听?”

    “那倒也是。”

    公孙泽点点头,继续向前,待看到一处院墙的时候,急忙叫停车。

    院墙上面,用木炭写着一行字,一共八个,字体丑陋,而且天残地缺。

    他仔细看了看,认出了几个,却也都被改的不成模样。

    猜测之下,他估计上面写的八个字是“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只不过这字写的极简,非是大篆,比划僵硬笔直,他竟从未见过这样写字的。

    大篆是流通的文字,各国的文字又各不相同,但纵是这样,公孙泽也没见过本该数百年后才出现的汉隶,更别说更加简化后的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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