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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把药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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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把药准备好 (第2/3页)

身边。

    阮甜嘟着嘴巴,死活不去看慕念琛。

    她怕看了慕念琛自己就会先道歉。

    可是这回明明就不是她的错,她才不要和慕念琛道歉。

    那时候到底是因为什么和慕念琛闹别扭阮甜已经想不起来具体的事情了,但总归肯定是因为林诗雅。

    阮甜一节大课都没有偏头,慕念琛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一样。

    窗外有校足球队的男孩们成群走过,大冬天的只穿着一身最单薄的球衣。青春的男孩女孩最是张扬放肆,男孩们朝着教室里吹口哨,有不少上大课的女孩子们低头偷笑,阮甜也是其中之一。

    她笑的是,他们全部加起来都没有慕念琛厉害。

    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时候在阮甜心里,慕念琛是宇宙第一厉害。

    但她也没有忘了自己正在和慕念琛生气。

    额头突然一阵疼,阮甜气鼓鼓的转过头,发现慕念琛拿着笔,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

    不仅不说一句话来哄她,竟然还对她使用暴力,亏她刚才还在心里夸他是宇宙第一厉害!

    什么宇宙第一厉害,慕念琛应该是宇宙第一暴力狂!

    而她阮甜就是那个宇宙第一眼睛最不好的女孩!

    阮甜越想越气,“哇”的一声就在教室里哭出来。

    好在她离正在上课的老教授很远,没有被发现。

    因为想到了这些,阮甜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慕念琛和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没有听见,

    “晚上陪我去一位长辈家里做客。”这是慕念琛第三次说。

    阮甜这回听到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回了一句:“哦。”就没再说旁的。

    其实她不想去,想要拒绝,但阮甜觉得,慕念琛已经决定的事情,并不是来询问她如何如何,而是单纯的通知她一声而已。

    办公室内线响,是总裁办公室外的负责接待的专员,女孩子的声音公事公办,训练的很是严肃:“慕总,林诗雅小姐在门外等候,您要不要见?”

    阮甜只顾往自己嘴里塞吃的,没看慕念琛的反应。

    慕念琛的手指勾起阮甜的头发拿在手里把玩,阮甜说了一句:“不要打扰我吃饭。”将头发从慕念琛的魔爪里解救出来。

    慕念琛对着内线说:“别打扰我吃饭。”

    接待的专员公事公办的说了声:“好的。”

    然后对准备迈步进去的林诗雅说:“林小姐,慕总正在忙,不方便见你。”

    林诗雅脸上温婉的笑意瞬间崩塌,她把内线电话拿起来,和接待专员说:“你再拨一次。”

    接待专员没有动作,只是把刚才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很抱歉,林小姐,我没有权利去打扰慕总的时间。他正在忙,不方便见你。”

    林诗雅差点就要发火,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气她了。

    但她还是忍了,她一直善于把自己真实的情绪掩盖的彻底,永远都是好脾气的样子。

    她又挂上了那张温婉的面具,和接待专员说:“是吗?麻烦你了。”

    ……

    阮甜听着慕念琛学自己说话,觉得慕念琛薄情极了,她对慕念琛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一天到晚刺激林诗雅。明明那么爱她还死活不承认。她今天从这走了,回去不得哭上好久?到时候哄的人又是你。慕念琛,你就不累吗?”

    明明在东京慕念琛和林诗雅还很是如胶似漆呢,这刚一回来就闹矛盾?不对,阮甜想,这矛盾一定是回国之前就有的,不然为什么不过了中秋再回来?

    如果没有矛盾,昨晚阮甜是不必拖着“病体”被慕念琛折腾的。

    “林诗雅难过了有人会安慰。你呢?”慕念琛好整以暇的看着阮甜。

    阮甜觉得,这顿饭她是吃不好了。

    等下午慕念琛的事情忙完。阮甜已经睡了好几场午觉。

    她实在是无聊,慕念琛又不准她回去,只能用这个办法打发时间。

    她刚醒来是还有点热,不知道是谁把这个房间里的中央空调关了,慕念琛给她递了杯水,阮甜喝完,很找打的问他:“慕念琛,你是不是亏心钱赚多了遭报应?这么快就要破产了?”

    慕念琛没打阮甜,而是抱着她亲了一会,阮甜觉得自己更热了一些。

    去见慕念琛说的那位长辈之前,慕念琛先带着阮甜到金陵路的老弄堂里换了一身旗袍。

    旗袍店开在南城已经一百多年,每一件旗袍都必须本人到场量身体的尺寸。

    阮甜曾经和妈妈一起来过,但每回都是妈妈做,她小时候对旗袍不感冒。

    这回慕念琛带她进去,白发苍苍的老师傅亲自将旗袍拿给阮甜。

    阮甜很惊讶,老师傅用南城话和阮甜说:“你先生六天之前将我所需要的尺寸告诉了我,你穿上看看要不要再修修。”

    六天前?阮甜最近过得浑浑噩噩,只记得是她进医院的那天。

    阮甜也用南城话回了一句:“他不是我先生。”

    反正慕念琛听不懂南城话,阮甜才不怕。

    老师傅哈哈笑了两声,“就算是男女朋友嘛也是要走入婚姻殿堂的。我这一辈子看的人多咧,这个小伙子是个好人啊。”

    慕念琛是好人?听到这话,阮甜不免多看了慕念琛两眼。忍到牙齿都酸了,才没有笑出声。

    旗袍阮甜穿着稍微有一点点松,住院的这几天她好像是瘦了几斤。

    慕念琛摸着她有点消瘦的脸,像玩小猫咪一样来回蹭。

    阮甜嫌恶的偏过头,心里暗骂慕念琛神经病。

    老师傅又改了改,阮甜重新试时,正合适。

    裁缝店里的老太太帮她梳了个盘发,阮甜的眉毛就像是柳叶的形状,很有古典女子的韵味。

    阮甜站在镜子前,有点不好意思看。

    她是第一次穿旗袍,镜子里的人端庄的好似不是她自己,而是八十年前的豆蔻女孩。

    慕念琛穿着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站在阮甜的边上,透过镜子看阮甜的反应,

    阮甜的小脸红红,眼尾透着笑意。

    每一个女孩子,都是爱美的。

    慕念琛口中的那位长辈住的离这里不远,车子只拐了两道弯就到了地方。

    南大的老家属区,进出需要登记。

    慕念琛和阮甜的母校就在这里,隔着一排铁栏杆围墙就能看到曾经的操场。

    阮甜没能从南大顺利毕业,这是她每每想起都会非常难受的遗憾。

    慕念琛要拜访的长辈是南大的老教授,阮甜进门才明白,慕念琛为什么会提前让她换上旗袍。

    女主人是一位七十二岁的老太太,她身上的旗袍一丝褶皱也没有。这个年纪了身材仍然保持的非常清瘦,举手投足之间,能够看出学识与修养。

    阮甜礼貌的像她问好,女主人笑容清浅,亲切的拉住阮甜的手。

    阮甜觉得,这个女主人很像她去世了很久的外婆。

    喝完了一盏碧螺春,别墅最里侧工作房的门才从外推开。

    一位精神头十足的老者捧着一个红木盒,从里面出来,慕念琛与阮甜连忙起身,待老教授坐下之后才坐回原来的位置。

    女主人端来了一杯与他们方才相同的碧螺春放在老者的桌案边。

    老者没动。眼神在阮甜的身上打量了一会忽然说:“配,是很配。”

    阮甜不解,老者娓娓道来。

    老者与夫人都是南大的考古系教授,一生都在为文物奔波。

    退休之后更是满世界的跑,花了许多的钱财与时间,将流落在外的文物赎回来,直接捐赠给南城博物院。

    他们一走就是七年,今年去了日本。慕念琛几经周折,在东京找到他们,希望让他们来负责清溪藏品的修复工作。

    老者一开始还不同意,他觉得自己的使命还未完,不该就这样回国。

    但慕念琛拿出了从清溪私人博物馆远渡重洋带去的那对翠嵌珠宝蜂纹耳环,已经失去了原该有的光彩。

    阮甜注意到,那是她那天看资料时得知被外借的那一对。

    原来慕念琛没有让林诗雅用。

    老者见了那对翠嵌珠宝蜂纹耳环分外痛心,责问慕念琛为什么不妥善保管。

    慕念琛将阮甜外祖一家代代守护文物的事情一说,老教授忽然发现,慕念琛说的那个人名,是他从前通过书信的笔友。

    他们有共同的期望,虽从未见过面,却觉得彼此都是当初最懂对方的人。

    他们是素未谋面过得好兄弟。

    后来特殊时期来临,谁都没有躲过历史的车轮,

    慕念琛告诉老者,在特殊时期,阮甜的外公被下放,一群红xx要求他交出文物,阮甜的外祖父知道,一旦说出文物的去向,到了他们的手里,那些文物唯一的结局就是被铁锤敲成碎片。

    阮甜的外公至死,都没说出半句。

    老者听完,自己在日本临时住的酒店里摆了一壶来自南城的桂花酒,酒盅满了两杯,喝了个伶仃大醉,几十年未曾哭过的老者在异国他乡的酒店里,闷声哭泣。

    为老友,也为他们曾经誓死守护过的东西。

    这些事情,是阮甜的妈妈写在文物日记中,慕念琛偶然发现的。

    从前问起外祖父,妈妈也不肯多说半句,阮甜此刻才知道,妈妈是不想在自己的心里留下阴影。

    阮甜这是第一次知道关于外公去世的真相,虽然素未谋面,但亲情这东西,总是很奇妙。

    阮甜心疼的掉泪,她知道那段历史,也知道那段历史有多么的残酷,这些事情发生在她的长辈身上,她觉得更加难过。

    慕念琛拥住她的肩膀,阮甜没在长辈面前挣扎。

    老者见阮甜实在是难过,便调整心情打趣她和慕念琛:“我刚才说你们配,不是没有道理,这郎才女貌感情甚好的一对,怎么可能不配?”

    阮甜“……”她觉得慕念琛真的太会伪装了。

    他们在老者家里待了好几个小时,阮甜在聊天中得知老者的名字叫梁润生,女主人的名字叫蒋芷兰。

    也知道了很多关于外公的事情。

    这些事情对阮甜来说全都非常的新奇,透过他们的描述,阮甜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外公的形象。

    外公在她眼中,不再是妈妈珍藏的怀表中的那小小一张照片,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曾经与她一样青春的青年。

    考虑到老人家的作息,阮甜与慕念琛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提出离开。

    梁润生夫妇对他们很是不舍,阮甜再三保证会常来看他们。

    车停的有些远,刚过中秋,夜晚已经开始发凉,慕念琛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阮甜的身上。

    那西装外套在慕念琛身上长度正好,披在阮甜身上比她的旗袍还要长。

    阮甜穿着高跟鞋,没办法走的很快,慕念琛随着她,两个人的影子在月光下时不时的碰到一起。

    阮甜向来恩怨分明,这件事情,慕念琛做的算是有良心,所以阮甜和慕念琛说:“慕念琛,谢谢你。”

    慕念琛问她:“不恨我了?”

    阮甜摇摇头,说:“恨,怎么可能不恨。”

    南大后门有一条小吃街,阮甜上学的时候家里管的严,没什么机会到那里吃东西,去的那几次全都是慕念琛带她去的。

    阮甜不想回家,虽然身上的旗袍在一群学生当中显得不伦不类,但她还是和慕念琛说:“慕念琛,带我去撸个串吧。”

    慕念琛纵容的答应。

    他们就坐在满是学生的烧烤摊边,吃着烧烤,无话可谈。

    其实阮甜和慕念琛有很多的回忆,但那些回忆现在看来太不美妙,阮甜不想在今晚回想。

    曾经的阮甜每天都要在慕念琛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她说十句话,慕念琛不见得能回她一句。

    阮甜一个人喝了两杯啤酒,她的酒量浅,喝一点就上了头。

    慕念琛没有拦着,只是自己没有喝,他待会还要开车。

    与阮甜在一起,慕念琛不喜欢用司机。

    今晚如果要发生什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清晨起来时,阮甜的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与同样……的慕念琛紧紧相拥。

    她的视线所及全是纵欲过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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