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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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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假意 (第2/3页)

有异动,张华缓缓松开握在刀柄上的手,拱手道:“卑职告辞!”

    在他们离去后,公良延庆也一脸阴沉的往穆王府走去。与其在这里懊恼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好好筹谋,看怎么把人救出来。

    张华押着叶雪梅与容香一路走到禁军营中,交由一队禁军看守。过了一会儿,他重新走进来,对叶雪梅道:“陛下要见你,走吧!”

    一听这话,容香当即道:“我也要去!”

    张华盯着她,眼中透出一丝狠厉,“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一边待着去!”

    容香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坚持道:“姑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张华冷笑道:“还挺有胆色的嘛!可惜呀,这里可没人保你,再敢多嘴,让你尝尝皮鞭加身的滋味。”

    叶雪梅拍了拍容香的手,安慰道:“只是去见一见陛下罢了,很快就能回来,没事的。”

    “可是……”容香瞅了一眼张华,一个劲的摇头。

    叶雪梅知道她的心思,温言道:“当年夏国那么凶险,我不也平平安安的闯出来了吗?放心吧!”说完这句话,她拂开了容香的手,对张华道:“我们走吧。”

    容香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这件事,只好目送她离开。

    张华在御书房门前停下脚步,“陛下就在里面,进去吧。”

    叶雪梅点点头,推开厚重的殿门走了进去。公良容若听到脚步声,自御案后抬起头来,待看到是叶雪梅后,展颜欢笑道:“你来了?”

    叶雪梅淡淡一笑,屈膝道:“是,如陛下所愿。”

    “如朕所愿……”公良容若细细咀嚼着这句话,下一刻,已然笑道:“多日不见,姑娘还好吗?”

    “承陛下记挂,我很好。”叶雪梅目光微微一转,心中升起几丝疑惑。奇怪,怎么不见小顺子?他不是从不离公良容若身边的吗?难道……

    公良容若长眉微挑,起身走到她身边,似笑非笑的道:“姑娘可是在找小顺子?”

    叶雪梅心中一惊,却仍旧不动声色的道:“我不明白陛下之意。”

    公良容若淡然一笑,“姑娘冰雪聪明,又岂会不明白。”说罢,他摇头叹息,“朕自问对小顺子,对老五老七他们一直不薄,不曾想他们竟然狼子野心,这会儿更是联起手来对付朕,想要夺朕的帝位,实在令朕失望。”

    果然出事了……

    叶雪梅在心里叹息一声,漠然道:“是当真不薄还是别有用心,陛下心中最是清楚不过。”

    公良容若眸光一寒,随即很快恢复了温和之色,“看来姑娘对朕误解甚深。”停顿片刻,他道:“其实朕一直想与姑娘好好说话,无奈被小顺子这个吃里扒外的贼子阻挠,直至今日才见到姑娘。”

    “顺总管……怎么了?”几经斟酌,叶雪梅还是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姑娘放心,朕暂时还不会要他的性命。”在示意叶雪梅坐下后,公良容若接过宫人端来的茶,亲自递给她,“这是采自雪山顶的雪莲花茶,有舒经活血的功效,最适合女子饮用。”

    “多谢陛下。”叶雪梅接过茶盏却不饮,“陛下特意召我过来,想必不只是为了饮茶那么简单。”

    公良容若浅浅的笑了笑,“倒也没什么,朕只是想不明白,姑娘为何会选择辅佐老五,只因为他救过你性命吗?”

    叶雪梅举目迎向他,缓缓道:“若我不助宁王,不出三年,他必遭陛下杀手。”

    公良容若淡然道:“那是他咎由自取,明明无才无德,却妄想帝位,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叶雪梅摇头道:“论才,五王并不输陛下,论德,五王仁义心肠,赏罚分明,更在陛下之上。”

    公良容若脸颊微微一抽,冷眸道:“姑娘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陛下以为,今日宋国不定,根源在宁王,却不知,这一切,皆是陛下一手所为。”

    “哦?”公良容若冷声道:“朕洗耳恭听。”

    “若陛下朕听得进去,又何至于如此。民与民同心,则家安之;君与民同心,则国兴之。宋国之所以能有今日之昌盛,就是因为历代宋国皇帝与民同心,将民心民意摆在第一位,忧民之忧,乐民之乐。可是到了陛下这里,却是高高凌驾于百姓之上,在陛下眼里,百姓只是供您驱策的蝼蚁,根本就不会也不屑在意他们的喜怒哀乐。不止是百姓,就连您的手足兄弟也不例外。信王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如此心狠手辣,难怪明帝不肯将暗夜营传给你。”

    公良容若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当面指责,大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叶雪梅淡然道:“陛下与太后所做作为,早已是天怒人怨,我不过是将实情说出来罢了。”

    她的话令公良容若脸色越发难看,寒声道:“朕不管你什么实情,朕只知道,只要老五死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朕是一个惜才之人,只要你归顺于朕,过往之事一笔勾销。朕还可以答应你,覆灭夏国,帮你报仇!”

    夏光蓬勃灿烂,穿过薄薄的窗纸照在公良容若的脸上,明暗交错之间,犹如一半阳间一半阴世,说不出的诡异。

    叶雪梅轻轻一笑,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谎言,“只怕江山一统之日,就是我命丧黄泉之时,又何来的报仇?陛下不必白费心机,我此生,只会辅佐一人,那就是宁王。”

    “只辅佐老五一人是吗?那看来……老五是非死不可了!”汹涌澎湃的杀意从公良容若的话里透出来,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甚至嫉妒过一个人,偏偏这个人还是他一直以来看不起的公良语止。

    叶雪梅随手折了一朵供在花瓶中的木槿,递到公良容若身前,“花开花落无间断,春来春去不相关。无论陛下今夏如何攀折,来年都会再长出一样的花来。这是天地间永恒不变的规律,纵使陛下为天子,也无法改变。”

    公良容若挥手将她递来的花拂落在地,冷笑道:“谁说改变不了,只要将那根茎拔出来一把火烧了,莫说来年,就是再过百年千年,也休想长出花来。”

    “陛下自以为刨土毁根就可永绝后患,殊不知在此之前,种子就已经飞去别处,重新生根发芽,开出比今夏更灿烂的花朵,到时候又该如何?”

    公良容若冷哼道:“那就把所有木槿都刨出来烧了,朕看它还怎么开花!”

    叶雪梅轻声叹息,“陛下从来都是如此心狠手辣,不留余地,难怪明帝不愿将江山交给你。”

    她几次三番的用这话刺他,令他很是恼怒,强行抑制住心中的怒气后,他道:“朕再问你一次,归顺于否?”

    叶雪梅看着他,目光平静而坚定,“无论陛下问百次千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样!我此生只助宁王一人!”

    “啪”一声,公良容若狠狠的掴了她一掌,“不知好歹的贱人!”

    他的力道很大,令她当场摔倒在地。他上前嵌住她的下巴,阴冷道:“真以为朕不会杀你吗?”

    叶雪梅看着他冷笑道:“在除掉五王之前,陛下怎么舍得杀我。”

    公良容若气极,走到御案前,捧起一叠奏折当头往她身上砸去,恨声道:“朕自登基以来,每日阅看的奏折是这里的数倍,六部十三道,二十七省一百一十二府,朕都了如指掌。为了这个江山,这个天下,朕付出了所有心血。可为什么?为什么在你,在父皇眼里,朕都不配做这个皇帝,为什么?”

    叶雪梅抹去唇角渗出的鲜血,自地上站起来,迎着他怨恨的目光,缓缓道:“陛下扪心自问,你所做的这些,真是为了宋国江山吗?不,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与万氏一族的利益。为了这些,你什么都可以牺牲,就像之前追随五王出征的那十几万将士。当他们为宋国殊死征战的时候,你呢?在做什么?断援断粮,一步步将他们往死路上逼。若非五王坚毅刚强,不肯放弃,那十几万活生生的人早已成为战场上的一堆白骨。无数人失去儿子,失去丈夫,失去父亲。这样的你,怎配为宋国皇帝!”

    公良容若恼羞成怒,再次抬起手向她打去,“朕配不配为宋国皇帝,轮不到你来评论!”

    这一次,叶雪梅忍着眩晕,勉强站稳身子,冷笑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陛下好自为之!”

    公良容若盯了她片刻,拍了拍掌,一抹绿色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莹衣,“陛下有何吩咐?”

    公良容若冷声道:“把她押下去,单独关押起来,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见她!”

    莹衣回道:“是!陛下!”说完后,便让一旁的内侍将叶雪梅押了下去。

    在叶雪梅离去后,莹衣跪地道:“陛下,暂时只查到了他们昨夜去了燕王与恪老王爷的府邸。是奴婢疏忽,没想到他们竟能避开禁军与奴婢派去的人。请陛下责罚!”

    “罢了!”公良容若摆了摆手,冷声道:“她想凭那几个人制约朕,简直是痴心妄想!”顿了顿,他道:“派人监视京中各处府邸,凡有异动,立刻回报。朕要借这次机会,除去所有不忠于朕之人!”

    莹衣连忙应声,“奴婢遵旨!”

    在开封城暗潮涌动,危机四伏之时,在离城百余里之处,一支十几万人的大军正在有条不紊的行进着。他们正是前不久大败吴国夏国联军,班师回朝的宋国军队。

    这会儿正是盛夏时分,明晃晃的阳光毫无遮拦的照落下来,夏蝉在被烤蔫的树上嘶声力竭的叫着。

    烈日炎炎下,每一个士兵都汗流浃背,但没有一个人喊累喊热,安静的走着。这支庞大的队伍,除了脚步声与马蹄声,再没有半点声音,可见军纪之严。黄昏时分,前面传来军令,命大军原地安营扎寨,在此修整过夜。

    这时,正在帐篷外面修整的弥囚听到一阵熟悉的“咕咕”声,抬眼望去,只见夕阳西下,一只白鸽越过归巢的鸟群,往这边飞来。

    弥囚叩指唇下,吹出一声清脆的哨响,白鸽听到,立刻往他这边飞来,盘旋数圈后,落在他肩上。

    弥囚解下系在白鸽脚上的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在看到里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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