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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与火之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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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与火之风暴 (第2/3页)

弃自由。”西洛拼命地将身体倾向窗外,悬殊的力量证明这根本毫无作用,可他仍然不愿放弃,“我要回去……我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路西法拍了拍手,脸上看不出半点赞许的意思,也许对他来说这仅仅是无谓的挣扎。

    “勇气可嘉,可是一切都得看实力。”

    路西法张开双臂,面向身后混乱不堪的街道,商人们抱起自己珍贵的货物逃到岸边,平民们大呼小叫着“宪兵队”三个字,一些贵族见了立马命人调转轿子。酒馆里时不时倾吐而出的火舌就能令人们吓破胆子,四下奔走。

    “你瞧瞧。”路西法冷漠地说道,“普通人在强者面前只能落荒而逃。这还只是个小小的争斗,如果是战争呢?有多少人将因为强者的游戏而被迫流离失所,弱者能掌控命运吗?”

    “我……”

    “答案是不能!”路西法加重了语气,拳头攥在了一起,不由分说打断了西洛的话,“老实说,我对你的弱小其实忍无可忍。”

    西洛在那一瞬有些黯然,是啊,他只是个孩子,他能做什么?人们随随便便就能将他带走,甚至要了他的命……

    可是就因为这样,就因为自己是弱者,就因为自己天生的命运,他就没有反抗的权力吗?!

    “爸爸”为了他,从愤怒的人群中把他带回了家。安德烈叔叔为了他,与比自己更强大的黑木拼了个你死我活。难道自己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我绝不会屈服。”西洛最后注视着路西法的目光,眼睛里充满着不确定的希望,即便是不确定的,可它在一个孩子的身上却显得无比的强大。

    “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依然不会因为我天生的眼睛而流泪……”西洛紧紧闭上了眼睛,狂风从他身旁呼啸而过,将帘子舞动飞扬,“命运让我学会了反抗,命运让我认识了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所以。”

    “所以……”他不会再甘愿被他人所任意摆布,即便命运让他饱经磨难,“所以,为了他们,爸爸,妈妈,安德烈叔叔,还有其他那些关心过我的人,也为了我自己,所以,我要战斗,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身后刀剑碰撞与枪炮的声响在此刻仿佛停滞了,起舞的烟尘与跳动的火花蔓延向了西洛的方向。

    “所以,为了他们,为了自己,我要活下去,我要反抗,我不能倒下!”西洛的眼泪到最后化成了殷红的鲜血,悄然滑落他稚嫩的脸颊,他不愿意放弃这唯一的希望,用尽全身的力量向着外面的世界,连声音也开始颤抖。

    可这是他的呼唤。

    无论其是否黑暗,外面的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幻,西洛也会去不顾一切地争取那一份属于自己的自由。

    “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路西法缓缓踱向西洛的面前,“我很好奇,为什么会是你这样的人。”他伸出了一只遍布黑色纹身的手,触碰到了西洛瘦小的手臂。

    “可是我别无选择,在你答应我之前,我只能帮你。”路西法突然将五指死死握紧!“仅有这一次而已。”

    御直莫名其妙感到了一股异常强大的力量,他越来越难以抓紧西洛的腿,就好像是一个无尽的黑洞一般,他自己的力量竟然像被抽走似地不断流逝!

    “怎么会?!”御直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逐渐感到无力,如果再不松手,他恐怕会被榨干身体里的每一份阴阳之力,就算唤醒了体内的恶魔也……

    不可能的!

    御直终于松开了手,撕下了一片大粗布,西洛从窗户外摔了下去,御直几乎精疲力竭,额头汗水直流,之后的一瞬间,愤怒的火舌涌向了他的方向。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西洛。”路西法说道。

    “既然同为第一计划的参与者,那么我就很荣幸与你们相遇了。”潘德医生摘下了鸟头面具,露出了一张略显老态,但却有种教父气质的脸,“那么,你们有意愿和我去拜访一位朋友吗?”

    “朋友?”莉莉娅疑惑地问道。

    “是的,朋友。”潘德指着不远处一栋看起来大而老旧的别墅,它孤零零地立在溪流旁的树荫下,“他也是计划的参与者,你应该认识,就是奥兰迪博士。”

    ——“奥兰迪,奥兰迪!”

    机器乌鸦忽然躁动了起来,在安德烈的肩头拼命扑棱着翅膀,跳来跳去,声音尖锐而刺耳。

    “喂喂,很痛哎,你这白痴乌鸦,快给我……”

    ——砰!

    一声突兀的枪响回荡在金色的原野之上,安德烈的抱怨被硬生生打断了。潘德御医和莉莉娅也被枪声吓了一跳。机械乌鸦止住了叫唤,呆头呆脑地看着枪声传来的地方。

    “真是啰嗦的家伙,你的田地我们爱踩就踩。”骑兵队长手中的*中冒出了一缕白烟,他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被打中胸口的可怜人,不屑地吐了泡口水,“纯粹找死。”

    是那个年轻的农夫,机动骑兵的人杀死了他。那条被莉莉娅一刀刺伤了嘴巴的黑狗哀嚎着爬到主人的尸体旁,用沾满血的舌头轻轻舔舐着主人的脸,仿佛不相信他已经死去。

    安德烈和莉莉娅脑中一片空白,说不出是麻木还是悲哀,刚刚还在和他们说话的农夫就这么……死了?

    瘦小的黑狗不住哀嚎,时不时转过脑袋冷眼盯着那些骑兵,它想要吠叫咆哮,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哽咽像是哀鸣。

    “这只蠢狗还敢瞪我?!”骑兵队长咒骂着,再次举起枪,转了个轮机,将冒烟的枪口对准了黑狗的脑袋,“今天弟兄们有狗肉吃了。”

    “住手!”安德烈大喊了一声,狂奔过去阻止,可是太迟了。

    ——砰。

    安德烈的脑袋仿佛是“嗡”的一声,天旋地转。黑狗在麦田中倒下了,静静躺在了主人的遗体旁,眼眶中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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