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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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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7章 丧事 (第2/3页)



    “母亲,我以前就听过有些人死了几天还活过来的,你现在是活过来了吗?”毛博文问道。

    他母亲并没有回答毛博文关于生死的问题,只是说道:“我头不舒服,你帮我梳梳头。”

    “母亲,我是您儿子啊。您可还认得我。要是阎王不收您,您还了阳寿的话,我们弟兄好好孝敬您,让您继续安享晚年。”毛博文说道。

    “我在这里挺舒服的,我哪里也不去。”蒋翠芝说道。

    毛博文拿过一把梳子,默默地为母亲梳起头来。在昏暗的油灯下,毛博文看见母亲的脸十分苍白,就像纸扎人的脸。他并不考虑这些,也并不惊慌,他帮母亲一丝不苟地梳头。

    “母亲,不管您现在是什么状态,我都不会弃你而去。要是您没有还阳寿的话,我帮您梳了头,你就在九泉之下安息吧。要是您还了阳寿的话,我们还是一家人。”

    毛博文跪在棺材盖前,帮母亲梳理着每一根头发。他一个大男人,平时干的都是肩挑背扛的粗活,这一次帮母亲梳头(也是他平生为母亲第一次梳头)竟然十分得心应手,有苏轼的词《江城子》为证: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毛博文给母亲梳完头,她母亲又安祥地睡进了棺材。毛博文再去探母亲的鼻息,还是没有发现生命征兆。他也不多想,确信母亲不会跳出来把自己吃掉,于是盖好棺材盖,继续为母亲守灵。

    忽然,外面一阵嘈杂声传来,紧接着三个小伙子走进灵堂。“毛大,辛苦了。我们来娱乐娱乐,放松放松。”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红衣小孩说道,接着掏出一副纸牌来。

    毛博文是孝子,按孔子提出的“孝”的基本要求,守孝期间不准参加娱乐活动,何况现在母亲的灵柩还未下葬。毛博文平时本身就热衷于赌博,见到扑克、麻将等就像吸毒者见到海洛英一样不可抑制。此时,毛博文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假装漫不经心,对打牌没有兴趣,继续守着母亲的棺材。

    这三个小伙子就在毛博文的旁边玩起纸牌来。他们玩的是斗Dizhu,每人连发十七张牌,其中红衣小孩手上的牌不错,他拿起了底牌,然后出了一个从3到Q的连子。对于这样的长龙,另外两个青衣和黄衣小孩都接不上。于是红衣小孩继续出了一个对子,黄衣小孩出了一对2,紧接着红衣小孩出一对王炸出去,最后又出一个小连子将牌出完,干净利索的获胜。

    毛博文在旁边听着他们在一旁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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