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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落花有意长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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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落花有意长恨水 (第2/3页)

了一个未曾有过牵肠挂肚的不眠之夜。

    已是夜阑人静,回春楼有一间房还亮着灯光,窗里轻逸出柔和而迷离的清辉。

    她未睡也睡不着;这么晚了他会去哪儿呢?金陵如今可是凶险境地。

    夏婉珍托着腮帮安静地坐着,清亮的瞳子凝视着跳跃的烛光,脸上流露着痴情羞涩的神情。

    辰风的神态栩栩如生地浮现在她的眼前:厌倦而落寂的面容含着一丝坚毅,乌黑而深邃的瞳子流露着缠绵的忧伤,他似乎面带微笑正在亲切地看着她。

    他深沉而稳重,形似放荡不羁的外表下掩藏侠义和诚挚的情愫,他的身上由然散发着迷人而成熟的男人魅力,令人感到安全和依赖。如果人生有此伴侣,死有何憾。

    心中情不自禁泛起那少女情窦初开的层层涟漪,波光盈盈,点点闪耀。

    她轻轻抚摩着晕红而发烫的脸庞,脉脉痴情如清澈的溪水在心田涓涓地流淌着。

    此时的她完全是一付少女含情娇媚而腼腆的模样,令人怜爱令人慕羡。白皙含嫣的脸庞上呈现出两盏迷人而浅浅的酒魇,明亮的瞳子流露着娇羞的光辉。

    夜,宁静,偶尔轻微的风吹窗动都令人感到一种莫明的心悸。

    窗外的漆黑如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了整个世界,阴影中的万籁显得诡异,很容易令人联想到阴森的地狱。多么阴冷而可怕的世间啊!

    想想都是可怕的事情,整整四年了,她美好的豆蔻年华就是在这样的世间消耗殆尽。

    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寂寞和孤独。她殷切渴望辰风赶紧归来能够陪伴自己度过这空虚而无聊的漫长之夜。

    看来今夜他不会回来啦,人生地不熟的会去哪里呢?他莫非故意避嫌?是的,一定是的。莫非怕奴家玷污了他的清白?也许他从心底根本就瞧不奴家。

    夏婉珍胡思乱想,明媚的瞳子袭上一层忧郁的阴影,她惆怅地立起心事重重地在厢房内徘徊。

    奴家不过是身份卑贱的青楼女子,早已非清白之身,确实配不上他的。我怎么啦?我一向对男子没有好感的,怎么会禁不住产生男女之情呢?不该呀,不该呀,真不该痴心妄想!趁早死心吧!免得坠入万劫不复的情感深渊无法自拨。

    她低头无意间看见自己婀娜的倩影,不由顾影自怜起来:自己也算得上美丽,就是未有知音相惜,烛光荧荧,形影相吊,不免显得有些冷凄和寥落。

    她觉得自己犹如孤雁在广袤的荒漠上无望地盘旋和徘徊。即使获得了自由,对何去何从她却没有丝毫的着落。

    天地茫茫,哪里是归宿?众生芸芸,谁人是知音?

    两行清泪无声地沿着俏丽的脸颊流淌下来。

    不知经过了多久的时间,辰风觉得胸膛郁闷仿佛压着沉重的巨石,他难受得扭动身体,感觉身体如在惊涛骇浪中剧烈地颠簸。

    “辰风,辰风……”

    他仿佛听到有人那么的遥远而亲切地焦急在呼唤辰风。心灵深处一直殷切地思念着小商,她犹如生命中的启明星,此时他渴望看见她,他自然而然的以为是小商了。

    听见那情真意切呼唤声,他殷切地渴望见到日思梦想的恋人,眼帘想睁却睁不开漆黑而阴森,辰风怀疑已经来到了地狱,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不由焦急万分,他伸手乱抓终于觉得抓住了她的手,张口疾呼:“小商,小商……”

    他紧紧地攥住那柔软的纤纤细手不愿再松开,好像害怕一枚珍珠随时可能从手心滑落。多少的思念,多少的愧疚,他还没有来得及向她倾诉。

    他满怀期待地竭力睁开双眼,却发现是婉珍在身边,顿觉有些惆怅与歉意。

    婉珍的脸上流露着无限的关切,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清澈的瞳子写着欣喜、焦急、柔情、幽怨……眼圈由于熬夜显得浮肿而晕青。头发显得有些蓬松凌乱,那束青丝从发髻盘曲而垂,发梢几乎拂着他的脸,愈发衬托得秀丽。

    她似乎没有在意自己的神态,一心一意地关注着他的病情。

    辰风心有所动不由一脸羞红。

    他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躺在婉珍的卧塌上,华美柔软的被褥飘逸着特有女性的清清气息令人销魂。

    辰风心迷意乱垂了眼帘,不敢正视那双温情脉脉的眸子,赶紧松开攥着的双手。

    他很不习惯躺在温柔乡里坚持着要睡回木板床,或许是注定的苦命。

    百般劝阻他也不听,婉珍于是沉默不语地看着他,秀颀的睫毛轻轻一掀,清幽乌黑的瞳子里无声地流露出委屈、哀怨。

    辰风不想欠她太多的情意于是愧疚地低下了头,钱债可以还清,情债却一生也还不清。也许旧情已经刻骨铭心,也许惧怕旧情未还再生孽情。

    婉珍转念一想自己只是个青楼女子,约定成俗地大都被认为是水性杨花。

    世间有几个能够免俗的,也难怪辰风有意疏远,她如此一想心中倒顿觉释然不少。

    蒸汽冲得钵盖不停地掀动着,药煎好了药汁外溢流在碳火上咝咝作响。

    她泌了一碗药汁等稍微凉些,想用勺子亲自喂给他喝。

    辰风不好意思固执己见地要爬起身自己吃药。这举动伤害了婉珍矜持的自尊,修颀的睫毛悠然掀动,清幽的瞳子闪着晶莹而哀惋的泪光,。

    女子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总是眼泪,更何况是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子。

    辰风觉得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心完全被她的泪水融化掉了。

    一颗心被浸泡得柔弱而酥软怎么也冷硬不起来,他害怕瞧见那凄楚的神情。

    他服软了下来无奈地说道:“好了,我什么都依你还不行吗?千万别哭,别哭,一见女人流泪,我觉得自己的心快碎了似的。”

    辰风显得憨厚而可爱。

    世间的事情有时候就显得很奇妙!无论怎样洒脱不羁思维敏捷的男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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