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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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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第2/3页)

笑地诘难道:“仲达无礼。怎么只给姐姐撑伞,不给大哥撑?害我在这里吃雪,真是长幼无序。”

    “大哥身长八尺三寸,仲达纵是踮起脚也够不着你的头顶。要撑伞,你自己撑。”司马懿心领神会,便佯装出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瞥了司马朗一眼,末了还执起司马弦的手:“长姐,大哥故意找茬欺负我,你管不管?”

    司马弦被这兄弟俩逗笑了,抬指戳了戳司马懿的脑门:“两年不见就这么顽皮,敢和你大哥顶嘴了?也就是我在,若是爹可饶不了你。”

    司马懿也笑,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忙不迭将伞柄塞到她手里:“长姐快先撑伞进屋吧,我来拿行李。你的手寒凉得不行,须得去炉边暖暖才好。”

    司马弦应声点头,便背着随身的行囊撑伞先行进了家门。自司马弦开始记事起,便是始终与父母兄弟一同居住于京中的宅邸,这温县的老家还是第一次来。这所宅子对她而言有些陌生,庭园之内行走站立的却又皆是熟悉的容颜。从前的仆人见司马弦回来都甚是喜悦高兴,纷纷簇拥着她往厢房走去。烧水、点炉、熏香,平日里如同亲人一般的仆从热闹喧嚷着,手里的活却收拾得利索干净。经历了良久的身心俱疲,司马弦的心情直至现在才稍微平复了些许。仿佛从此刻开始,“回家”也不再是一个可怖到想要逃避的词。

    司马朗远远望着被仆人环簇的司马弦,隐隐地担心着他们伺候不好。时值寒冬,她本就因为伤心而有些乏累,再加上连日的星夜兼程,司马弦的身子较之于前年恐是虚弱不少,恐是得再加之嘱咐才行。如此想着,司马朗便也拔步欲跟上去,却猝不及防地被身后的司马懿一把抓住手臂。

    这个文弱的书生少年,此时握紧兄长手臂的力道却是如此刚强。司马懿的十指攫带着凛冽寒意,如锋刃割破厚重的衣料,要将肌骨一同揉碎于掌心。

    司马朗疑惑地回首,只见司马懿低垂着头,面容隐匿在一片幽暗的阴影里。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地问道。

    “大哥。”司马懿缓缓启唇,声音阴森沉冷,唯有声线末处那略微的颤抖悄然泄露了他隐忍压抑着的愤怒:“你去庐江,到底同长姐说了什么。”

    “……仲达,何出此言?”

    司马懿慢慢扭过头。他的脑袋已是全然转了半圈,正用流溢着狠戾光芒的双眼直视身后的司马朗,可身子却岿然不动,始终保持笔挺地正对着马车。

    如鹰视物,如狼回顾。

    司马朗心中一阵恶寒。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二弟身不动而回头视物的模样,只是如今司马懿的眼神却分外凛冽尖利,阴沉残酷得有些恐怖。

    “你究竟是用何种手段将长姐带回,才使她情绪忧虑深重如斯?他仍是冷声说着,斜飞入鬓的眉尾锋利妖异。

    “什么?仲达,你……”

    未说出口的话语凝滞在喉头,仿佛被一双有力的手生生扼住掐断。他是如何察觉的?适才的司马弦,明明同从前还在家中时一般无二,言辞举止之间都是一贯的活泼温柔。就连司马朗都惊异于她见到弟弟时那豁然开朗的心境,仿佛只是远游一趟晚归了些日子,在他人看来更不该有什么异常才是。然而司马懿却像是有什么神通之力,竟看出她情绪忧虑,更问出这般诛心的话来。司马朗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弟弟,素来沉稳的瞳孔剧烈颤抖着,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究竟是为何物?

    “大哥,你如此伤害长姐,可想过她的心情没有?”

    ——是为,恐惧。

    “你去庐江接长姐回家,我本也能对她心境料知一二。可今日见了,才知她的痛苦更甚于我所料想之百倍。大哥,长姐如今这般模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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