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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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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8、肮脏 (第2/3页)

时候把我家密码改掉了。”

    麦修泽身子一斜,轻轻松松躲开:“改了密码,下次还怎么让我帮你带人过来?”

    韩烈翻了个白眼,去厨房取过一只干净的酒杯,然后坐到麦修泽旁边,给自己倒了杯酒。

    “哇靠!”麦修泽忽然大惊小怪地指着韩烈的右手,“都上午的事了,你的手不会还没包扎吧?”

    韩烈抬臂看一眼。

    依稀有血迹自浅蓝色的衬衫布料透出来,大概是当时抱佟羌羌使了劲,弄裂了伤口。抿抿唇。他转瞬反应过来麦修泽已知晓他手臂如何受的伤,眯眼斜睨他:“消息很灵通?”

    麦修泽不否认,嘿嘿地笑。

    韩烈啜了口酒,对麦修泽摊开手掌:“东西?”

    “喏。”麦修泽用下巴朝茶几上放着的信封点了点,唇角噙不怀好意的笑,“我千挑万选的角度,很黄很暴力。”

    韩烈扫了个凌厉的眼风以表示对他的形容词的不满。旋即,他碰也没碰信封。只清淡如水地划过一眼,自喉间溢出个“嗯”便无后续。

    麦修泽摸着下颔,用充满不解的目光打量韩烈:“你小子怎么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

    韩烈眯了下眼,迎上麦修泽的打量:“有什么琢磨不透的?”

    “喂,”麦修泽用手肘捅了捅韩烈的臂膀:“费了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使钟文昊相信他无法正常生育,怎么现在又轻而易举就让他知道是之前的报告是错诊?”

    韩烈的手指在酒杯上轻轻叩了一下:“那个被钟文昊强奸的小姑娘不是都怀孕了吗?他迟早会怀疑。”

    “就这么简单?”麦修泽单手搭在沙发背上,侧身仔细看韩烈,不相信地摇摇头:“以你的手段,这个意外完全不会成为问题。”

    “那你就当我嫌麻烦,不愿意继续折腾。”韩烈答得随意。

    “切,神秘兮兮的,不说就不说。”麦修泽仰头喝尽杯子里剩余的酒,打了个酒嗝,起身,用背影冲韩烈挥手告别:“我过夜生活去了,拜拜。”

    公寓里恢复安静。

    韩烈独自坐在沙发上慢慢啜饮,目光深深摄在信封上,蕴满凉意。

    *

    半夜,佟羌羌冷汗涔涔地睁开眼睛,第一反应便是摸自己的肚子。确认孩子尚安好,她缓缓舒出一口气,把掌心覆在胸口上,平复慌乱的心跳。

    片刻后,她坐起身,打算给自己倒杯水喝,一眼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钟文昊。

    佟羌羌微微怔忡,愣愣地盯了他好一会儿,心里滋味难明。

    她很明白,近几个月,钟文昊对她的所有关怀,全都是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犹记得当初她同意去人工受孕。也是希望这个孩子能改善她和钟文昊之间的关系。现在明明也算得偿所愿,她好像并没有想象中幸福。

    他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虽然这个孩子并非他们爱的结晶,但不妨碍她对这个孩子的珍爱。她其实也完全能感受到最近钟文昊对她做出的努力,可不知怎的,她的心就是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似的。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还在奢求什么?

    眼前忽然掠过一张脸。

    下巴的线条干净利落。

    鼻梁的峰度十分完美。

    浓眉之下的眼睛黑得像一潭深水。深深地凝注在她脸上。

    然后,他朝她倾身过来,用他柔软的唇吻上她的唇。

    佟羌羌的心“砰”地颤了一下,慌乱的情绪再次席卷。

    她连忙躺回床上,害怕地努力清空自己的脑海。

    她怎么会……莫名想起韩烈……?

    *

    隔天早上再醒来,病房里并不见钟文昊的身影。佟羌羌换掉病号服,穿回自己的衣服,从洗手间出来时,钟文昊和朱锦华恰一起推门进来。

    “妈……”昨晚出了那档子事,惹得一家人为她操心,佟羌羌特别不好意思,更担心又被朱锦华训斥。

    朱锦华的脸上倒是未见苛责之色,提着保温杯放在桌上:“我熬了粥带过来,你和文昊都先吃点,垫垫胃再回家。”

    佟羌羌连忙上前要给朱锦华递碗递勺,钟文昊从她手中抢过:“我来吧,别毛手毛脚地又把自己伤了。”

    口吻明显有些不爽快。

    佟羌羌缩回手,低垂下眼帘。

    喝完粥,钟文昊去办理出院手续,佟羌羌走进洗手间,跟正在洗碗勺和保温杯的朱锦华请示:“我有一个同学这两天正好住在楼上405病房,我想过去探望她。”

    朱锦华手上的动作应声停下,睇一眼佟羌羌的肚子,蹙眉:“你同学生的什么病?会不会传染的?”

    佟羌羌心知肚明婆婆关心的是孙子的安危。悄然蜷起手指,摇摇头,“她只是崴伤脚。我很快就回来。”

    边说着,她暗慨自己撒谎的功力比以前大有进步,至少不会再紧张了。

    朱锦华继续冲洗碗勺,在哗哗的水声中叮嘱:“快去快回。”

    *

    住楼上405病房的不是别人,正是安鹿。

    昨天中午离开后,她也一直没机会打电话给安景宏询问安鹿的情况。恰好都住同一家医院。她才起了趁隙去探望的念头。

    正要叩门,门先从里头打开,端着碗的安景宏脚步一滞,对佟羌羌展颜笑开:“你来了。”

    “小鹿怎样了?”因为不明现今情况,所以佟羌羌刻意压低嗓音,小心翼翼往门里探脑袋。

    安景宏微微一勾唇,侧开身,朝里面的人说:“小鹿,羌羌姐姐来看你。”

    “羌羌姐~”安鹿靠坐在床上,开心地笑。

    探头探脑的鬼祟模样被看个正着,佟羌羌略微窘迫,轻瞪安景宏。

    嗔怪的表情,令安景宏不经意恍了下神。

    “她的精神看起来挺好的。”佟羌羌仔细打量安鹿。

    安景宏示意一下手中的空碗:“是不错。能吃又能睡,就跟以前一模一样。”

    这个消息本身自然是好消息,可在这种情况就显得怪异了,佟羌羌用狐疑的眼神询问安景宏。

    安景宏半掩上门,拉着佟羌羌走离病房两步,面色晦暗地解释:“心理医生说,她是在刻意逃避……”

    “那侵犯她的混蛋呢?”

    “没法问……我也不忍心逼她说……明知她现在是不正常,我反倒希望她这样一直逃避下去也好,至少暂时不必去面对事实……”

    佟羌羌沉默须臾,摇头:“师兄,你的想法是不对的……”

    “我知道……”安景宏苦笑。连他自己都鄙视他自己,分明昨天还信誓旦旦地一定要找出那个混蛋,只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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