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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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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4、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大结局) (第2/3页)

后,房间里是异常长久的沉默。

    韩烈如同雕塑一般,岿然不动地负手立于窗前,盯着楼下通往医院门口的那条路,任由夏日燥热的风拂面。

    不久后,视线范围内,他看见佟羌羌在庄以柔、梁道森、晏嘉三人的陪同下,边说着话,边往外走,然后上了一辆车,渐渐消失在远方。

    韩烈微微仰起脸,白灿灿的阳光晃得他的眼睛睁不开来。

    ??

    回到澳洲之后,佟羌羌感觉生活一下进入了如小河流水般的平静。

    她没有去新西兰,留在了猎人谷,梁道森和庄以柔夫妇自然也留了下来。头三个月因为比较要紧,梁道森和庄以柔不放心,佟羌羌自己也为了稳妥,所以暂且住在庄园里,由大家一起照顾。

    这是一个特别懂事的孩子,佟羌羌基本没受折腾,连孕吐都不太有,胃口也特别好,加之先前有过一次怀孕的经验,许多细节也顾及得过来,日子十分平顺地进入了孕中期,她得以获得大家的同意,住去了y&l酒庄。

    晏嘉每天有大半的时间在酿酒房里,酒庄就和晏西在的时候一样,处处飘散着醇厚的酒香。佟羌羌每天的安排基本是看书、种花、散步、祷告、练字、写诗。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佟羌羌记性越来越差,常常记好了浇花时间,等她去花圃时,看到土是湿的,才恍恍惚惚原来已经浇过了;或者明明记得旧酒瓶还在院子里等着她清理,去寻的时候发现不仅全都洗好了,还整整??地排列装好在小箱子里。除此之外,还越来越嗜睡,很多时候连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突然醒来时,翻开的书安安稳稳地倒扣在身侧的桌子上,页码尚停留在自己一开始翻开的那一页。

    安鹿自从知道佟羌羌常住y&l之后,每个周末都从市区跑来找她,顺手便带来许多荣城的特产。佟羌羌那段时间恰恰嘴正刁着,荣城的食物很对她的胃口,有了这个发现,安鹿带来的数量和品种都更多了。安鹿即将结束大学的课程,对酒店试睡师的兴趣亦越来越浓厚。佟羌羌干脆先为她推荐了去p.d旅游集团实习的机会,让她考虑清楚再行动。

    而佟羌羌没料到,自己还能再见到安景宏。不是面对面的那种见,而是这一天周末安鹿照常来猎人谷,急吼吼地就跑来找佟羌羌,邀她一起视屏对话,佟羌羌才知道视频对象是安景宏和他的新婚妻子。

    他的妻子和他一样是非洲援建项目的志愿者。安景宏原本申请的只是三年,照时间是今年要回国的,但因为他的妻子,打算再留三年,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如今回不回国都无所谓了。两人前两天刚领的证,现在在欧洲旅行结婚。

    他似乎都忘记了自己三年前在机场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时的不愉快记忆,俨然如同从前师兄妹的和睦关系,问候了佟羌羌几句话。坐在一旁看着安景宏那边转着画面给安鹿欣赏他此刻所在的希腊风光,佟羌羌略微有点晃神。

    低头捏了捏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佟羌羌走出房间,到晒台上的藤椅上坐下,面前一眼望去没有尽头的葡萄园,并没能令她的心平静下来,最后还是去了小教堂。

    教堂里没有其他人。佟羌羌寻了第二排靠中间过道的座位坐下,也没干什么,就是虚虚盯着前方的十字架发呆,没一会儿,便隐隐感觉有双眼睛始终注视着自己。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尤其每天上午例行来小教堂里做祷告时,感受得尤为清楚。

    刚开始的她还狐疑地四周张望,试图找出什么人来,时间久了,她已然习惯。有时候甚至在想,是晏西也说不定。

    坐了约莫一个多小时,时间差不多,佟羌羌从小教堂的侧门出去往回走。

    来的时候是傍晚,现在天已经黑了。

    这一路没有大灯,是在路边的树上挂上的一整条线的串灯,一小颗一小颗,五颜六色的,很漂亮。但时间久了,许多灯泡都不亮了。加之这种制造浪漫的装饰灯光线本就不强,之于有夜盲症的佟羌羌来讲,照明效果更差,只能速度慢点,寻求稳健。

    不想,半途的时候。灯忽然全部都灭了,大概是短路,一整条线的灯全部烧了。

    因为花草树丛的遮挡,教堂映照过来的光满微弱。佟羌羌等于完全看不见路了,霎时停在半路没敢动,本来想打电话给晏嘉让她来接,一摸身上发现忘记带了。

    正觉倒霉,耳朵里捕捉到身后有人踩动小石子的动静,她的心口不由一提,霍然扭头。

    黑乎乎的树丛,好像什么也没有。

    不过其实就算有什么东西,她估计也看不见。

    等了一会儿,除了虫鸣没有再听到其他古怪,她稍稍放下心,只当作是错觉。然而摆在面前的问题依旧令人伤脑筋。佟羌羌往前瞅瞅又往后瞅瞅,心里默默计算着,现在她到底是该继续走比较近,还是返回小教堂比较近。

    踌躇不定地纠结了好一会儿,无果,佟羌羌揪着眉毛有点丧气,摸了摸肚子,询问道:“宝宝,你说妈妈该怎么办?”

    肚皮上显然感觉被踢了一下。

    怀孕初期小家伙不闹她,她认定他是个安静的孩子,自打经常感受到胎动,她又认定他是个活泼的孩子。此时他及时的反应,倒是令佟羌羌生了玩心,摸了摸他,道:“这样好不好,如果回家,你就踢妈妈一下,如果回小教堂,你就踢妈妈两下?”

    问完后,小家伙却是一点互动都不给她,好像刚刚那一下,只是被她给吵醒,表达不满罢了。

    佟羌羌不由笑了笑,不打算再打扰他休息,抬头时眼角余光依稀好像瞥见一抹微弱的光。

    “谁?!”佟羌羌警惕地盯过去,抱着肚子,心里头十分紧张——显然是方才发出动静的位置来自同一个方向。

    然而依旧是黑漆漆的树丛。没有什么光,也没有任何古怪的声音。

    佟羌羌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始摸黑挪步子,有点不敢再停留在原地。

    未挪两步,前方的道路照过来一束电筒的光。

    “梁姐姐!”

    安鹿的嗓音微微带了些气喘,和晏嘉两人伴着摇摇晃晃的光芒小跑了过来,“你没事?”

    “嗯,没事,”佟羌羌拍了拍胸口,石头从心底落下,“你们找过来得倒是及时。”

    晏嘉眉头轻蹙瞥了眼安鹿:“家里找不到你人,是她提议来小教堂。”

    佟羌羌狐疑:“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小教堂?”

    晏嘉知道的,她一般都是早上来做祷告,晚上不会随便乱跑,今天只是意外罢了。

    “不是梁姐姐出门前告诉我你来小教堂的吗?”安鹿眨巴眨巴眼睛反问。

    佟羌羌一愣,努力回想了一下。她出门的时候安鹿正窝在沙发上和安景宏视频。她交代了去向了?交代了?没交代?

    呃……记性不好,忘记了……

    佟羌羌也没再纠结,反正有惊无险。和晏嘉、安鹿一同离开前,她下意识地往先前树丛的方向看了看。

    黑漆漆的,好像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

    身体开始出现水肿时,佟羌羌便重新被庄以柔和梁道森接回庄园里。到第八个月,佟羌羌的笨重得走路都有些不方便了。

    大概是因为越来越临近产期,佟羌羌的心里越来越不踏实,身体的各种疲累和不舒适加剧了她的焦虑,总担忧孩子会出什么状况,尽管产检的时候医生已经一再告诉她宝宝很健康。

    这天晚上,翻来覆去地,佟羌羌睡得很浅,感觉口渴,她迷迷糊糊地起来想喝水,却发现房间里的水壶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而最近都陪她一起的庄以柔已经熟睡。

    佟羌羌不欲叫醒她。而且为了方便,她现在就睡在一楼,距离厨房也不远,便干脆自己披了衣服出去。

    书房的门缝有光泄出来,渐渐走近,却是听见梁道森好像在和谁说话。佟羌羌心里头正狐疑着这么晚了难道还讲电话,隐约一把熟悉的低沉嗓音传入她的耳内。她的步伐当即止住。

    ??

    “有说预产期是什么时候么?”

    “下个月20号。”梁道森略微有些冷淡。

    “那医院——”

    未及韩烈问完,梁道森便道:“联系好了。也订好了床位,一切生产事宜都准备好了。”

    韩烈抿抿唇,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是没有话再问了,还是在考虑可以再问什么。

    他的脸上隐隐蕴着落寞之色,梁道森看在眼里,转了一下心思,起身去桌子上翻了本小相册,走回来重新坐下,然后摊在韩烈的面前:“这是孩子5个月时候的b超图。”

    韩烈缓缓地伸出手,拿起照片,辨认着上面的胎儿轮廓,手指轻轻地抚摸上去。

    “医生说应该是个男孩。”梁道森补充了一句。

    “好……谢谢……”韩烈的声音有点沙有点哑,似喉咙堵着什么,眸光深深凝注在照片上,半晌没挪开。

    “最近小音在给孩子想名字,你有什么意见吗?”

    韩烈应声微微一愣,抬眸看梁道森。

    “你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借我的口提一提。”梁道森解释道。“但是我不保证小音会采用。她自己的主意大着。”

    韩烈深沉的眸底几不可见地泛了些许涟漪:“不用了。什么名字都好。”

    旋即,他最后瞥一眼照片,慎重地合上相册,递还给梁道森:“谢谢。”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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