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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回 三福临门 贵妃省亲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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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回 三福临门 贵妃省亲来(1) (第2/3页)

花样,忽见岑姨娘放下了针线,扶了腰身:“阿槿,来帮个忙,扶阿娘去榻上歇息一下。”

    素苡抬头,看见岑姨娘蹙着的眉头,忙道:“阿娘怎么了?”听得旁人说,女人怀孕多少都有危险,但岑姨娘现下已然足月,难道还能有事?

    岑姨娘笑着摇了摇头道:“别担心,肚子有些疼,许是要临盆了。”

    素苡慌张起来:“阿槿这就去喊人帮忙!”都是女人生孩子鬼门关上走一遭的,她可不能让阿娘有事!

    “不必!”岑姨娘把素苡一把拉住了道:“阿娘是生养过的人,明白的很,这腹痛才刚刚开始,要等到生产还要许久呢!急什么。”

    素苡挠了挠头道:“哦,这样啊。”

    岑姨娘微笑着扶了素苡的胳膊往床榻处走,一壁走一壁道:“今儿个二姑娘出嫁,谁人也顾不上咱,这也是好事情,免得出岔子。这个时候要出什么岔子,我想顾也顾不过来。”

    素苡点头,将岑姨娘扶上了床榻,又帮着把岑姨娘的鞋子褪了,又把她的双腿抬上了床,然后便就着岑姨娘搁置双脚的空地方坐着,叹了口气:“阿槿会尽力看着的。”

    岑姨娘看着小大人一般的女儿,摇头笑着叹了口气:“唉,阿槿长大了,果然是不一样了。”

    与生产素苡时不同,生素苡时岑姨娘足足疼了两天两夜,而许也是第二胎好生养些,也有经验些,这个孩子的生产倒是顺利。婚宴结束时已然天黑,又寒暄一阵,身为新妇父亲的韩璥言自永轶候府归来时已然很晚了,但却发觉大房处隐隐约约的仍是灯火通明。老太爷身子不好挨不得夜,早早也就歇下了,韩修刚自宴席上回来,正迷迷糊糊在自个儿房间里头更衣,产房的外堂现下不过老太太同素苡两位主子,老太太也心下着急,但她若都急了,岂不叫素苡担心,是以便牵着素苡的手,一壁叙话一壁等待。

    那壁韩修闻讯,急忙喝了碗醒酒汤就赶了过来。里屋还算平静,但也可想见产妇正在经历的煎熬,韩修坐在产房外头许多回了,横竖都没有自己格外上心的女子,不过是耐心等待,品品茶说说话,时间到了自有奶娘抱着小娃娃出来给他看,看过事了,回去睡觉也就是了。

    这一坐便又是一个半时辰过去,韩修暗暗叹气,这第二日还需上朝,若这一胎依旧折磨人,如素苡当时一般难以生产,他岂不是连着两日都没的休息?茶又接连着换了好几趟,旁边的老太太与素苡说了太久的话,不断饮茶,但此也仅能保证不觉口干,而不能说让人嗓子不哑。幸好素苡年纪小嗓子扛得住,便又自告奋勇给老太太唱歌听。

    这些尽是岑姨娘教她的,岑姨娘的生母原是乐妓,岑姨娘也喜欢这些,只不过因着旁人皆瞧不起伶人一类,所以才不常于人前展露。但韩修是知道的,歌声悠扬入耳,倒唤起了韩修少年时和岑姨娘一处的时光。

    或许是遗传岑姨娘天生的美妙嗓音,不仅那素苡的歌声轻柔而动听,半个时辰后,那初生的婴儿方出了娘胎,便张大了一张小嘴,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怒吼着哭了出来,响彻了大房院中的角角落落。房内的稳婆大喜着来报:“恭喜老太太、大少爷,姨娘这一胎是位孙少爷!”

    天际红日初生,晨曦那赤红混合着玫瑰粉红的色彩,透过敞开着的窗照耀进来,洒了满地,犹如那高山上的红色山茶花,开了漫山遍野。素苡静静的瞧着,喃喃道:“太阳初生的时候,便是晨曦。”

    韩修笑着抚了抚素苡的肩,道:“苡儿说的不错,不如你这小弟弟的名字,便取昕字,日斤昕,太阳升起的时辰。”

    韩临昕。素苡微微一笑,乖顺的点了点头:“苡儿代弟弟昕儿谢过父亲。”

    老太太大喜过望的抱着新添的孙儿乐的合不拢嘴,初生的小娃儿睁着一双顶大的眼睛,神采奕奕,厚厚的被褥里伸出来的双手紧紧握着小拳头,却不似一般的孩子合抱胸前,而是四处挥舞着,漂亮的脸蛋儿一点儿新生婴儿的皱皱巴巴也没有,虽算不上平滑,却已是难得的好看了。

    素苡初见刚出生的孩子,很是新奇与欣喜,她轻轻的摸了摸小娃娃的脸颊,在心底默默道:小昕儿,你要快快长大,娘亲将来还等着你我一起去守护呢。

    太和十九年十一月廿日,平东将军次女嫁入永轶侯府;太和十九年十一月廿一,平东将军韩修四子韩临昕诞;陛下降旨,允宜嫔韩氏于次年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回府探亲。是为:三福临门。

    正月初二圣旨下,晋封宜嫔位份为夫人。上元省亲仪式便更是隆重,韩府上下皆备齐了一应各物数份以备不时所需,菜单更是经各人之手,又过了数十遍,街道自天不亮就已经清路戒严,洒水洗扫。但此时距离夫人省亲的时辰其实还早的很。

    宜夫人受恩免了晨昏定省,但依例仍要去往皇后、太后处拜会辞行,并于上书房外等候皇帝下朝回来,行跪拜大礼已以谢隆恩圣眷。韩家阖府上下亦是忙碌,莫说那天还未亮便得起身,昨夜里又灯火通明到很晚,老太太更是大半宿皆忙着准备未睡,足算了来方两个时辰人定,着实是有些吃不消。

    虽夫人未到,但这从天亮起便会有的拜会是免不了的,一时间那顶宽巷子便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单是这些拜会之人便险些踏破了韩府新换的紫檀木门槛。眼下阖府上下皆忙碌,唯素苡得以清闲,谁人不是势利眼,这些小地方是没人愿意来的,素苡也就畅快待着了。但在这没人来的地方,她便偏偏遇见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子殿下。彼时她正悄悄的挂了一个香囊在树梢上,按着闺中姑娘许愿的老法子,双目轻闭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信女卑微,自知平凡,不敢奢求,一愿娘亲弟弟身体康健永世平安,二愿平平凡凡等到出嫁无事烦身,三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太子这就绕到了她身后:“你在这里做什么?”

    素苡避之不及,转过身来,一脸的慌张掩饰不住。她见过礼后便转身就要匆忙离开,太子是受皇帝嘱托前来相助,若是耽误得,太子没错,错可在她。可偏偏见的这太子并不在意自己的“要务”在身,反而笑着拦住素苡去路,嗳了一声道:“去哪里?躲我犹老鼠见了猫。”

    素苡又拘一礼:“殿下今日要务在身,民女不便打扰,这里您是客,是贵客,到哪里都会有人欢迎您,可偏偏这里地处偏狭人也偏狭,您何必来此等小地方,拘着了您黄帝后裔天生的龙气?”

    元恂想了想,全然忽略了后天素苡的反话,他点点头,笑道:“是啊,你是主我是客,我对这儿一点儿也不熟悉,所以就勉为其难许你引路带我逛逛吧。”

    素苡扯了扯嘴角道:“不瞒您说,民女对这边儿不熟悉,刚搬来不久。不过,府上为迎接来往众客,已然叫诸位管家好生备下、候着了。这些管家们都是新府上修缮时就跟着了的,比民女对此的熟悉程度那是好的不要太多!殿下既然有心要好生逛一逛府中各处,倒不如听信民女建议,由民女去命了他们来,好为殿下仔细指引一番。”

    元恂负手立,瞥她一眼:“伶牙俐齿的丫头。”

    素苡又是一个蹲福:“多谢殿下夸奖。”

    元恂习惯性咂了声就脱口而出:“你哪只耳朵听着是本宫在夸奖你了?”

    素苡垂头:“是,民女听岔了,不过——不知民女做错了什么?”

    元恂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走了两步又走回来:“罢了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嗳,你怎么总是民女、民女的?”

    “哦,是……臣女?臣,臣女幼时因高人算及命格不详,恐导致家父命途不顺,便特受家父嘱托,两岁时与生母一同前往平城临县,在家中产业里的一处庄子上住着,一直到今年方回到府中,所以,因着习惯导致臣女口误,还望殿下恕臣女御前失言之罪。”

    太子揶揄的看着她,“啧”了声道:“‘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看’!才不见多久,想不到你竟然一下子口齿伶俐起来了!得,带路吧。”说罢便要去拉素苡。素苡忙退开一步:“臣女对这儿真的不熟!还是让管家们带路吧。”

    太子笑起来,逗弄心更起,他挑起素苡的下巴,道:“本宫只要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带路,不要那些个粗鄙汉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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