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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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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有了转机 (第2/3页)

不成倒也没有直接萎靡下来,而是朝着门口的方向抬抬下巴,“那照着老规矩,我们上三楼吧。”

    心理测试技术室就在三楼,在队长办公室对面。

    支队大楼外表嵌着的是铝合金和深色的玻璃幕墙,白天站在楼底下,刺目到不能直视。到了晚上,路过大厅的那一截走廊里,被灯光一照,蓝盈盈的,显得有几分的清冷,又像是在梦中。

    李主任自坐下去,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好看,但还算镇定。

    负责测谎的民警没看他,自顾自在旁边调试设备。

    这台测谎仪只有一本32开的书本大小,传感器上有三个触角。李主任坐在椅子上任人摆弄,三个传感器系在他的手指、胸部和胳膊上,分别用来测试皮肤电阻变化、呼吸变化、脉搏和血压。

    民警系好了,重新坐回到主机前面,几乎是立刻的,屏幕上就出现了李主任的各项数据的图谱。

    测谎之前已经做过一次,关于涉及到的三类问题,也是根据之前的案情分析早已设置好的。

    宁致翻出之前的记录,把目光停留在几个标红的题目上。

    “田彤彤和死者是很好的朋友?”宁致问。

    “是。”

    “你认为死者有把自己的遭遇说给田彤彤的可能?”

    “是。”

    “郑梦泽是死者的男朋友,你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吗?”

    “我不确定……”李主任面露难色,他之前做测谎时已经被告知规则,可以沉默,但回答问题时一定要回答“是”与“不是。”想到这一点,他连忙补了一句是。

    “死者经常出入文老师的办公室,你认为死者有把经历说给她的可能吗?”宁致没朝主机那边去看,但林藏看得很清楚,显示器上的图谱,一瞬间就有了极大的波动。

    这个问题与之前在审讯室问过的有重合的部分,看李主任的这种反应,明显是怀疑妻子知道一些内情了。

    宁致没有再说话,僵持了十几秒之后,李主任突然去扯系在手指上的传感器。

    “只有被怀疑是嫌疑人,警方才能要求我做心理测试。证据呢,如果现在还没有证据,我只好拒绝测试,并且请律师过来。从早上到现在,我一直被关在审讯室,就算没有别的,也已经算是疲劳审讯了吧。”

    他的声音陡然升高,一旁的民警被吼得一脸尴尬。得了宁致的示意,立刻去拆解剩下的设备。

    “不管结果如何,测谎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使用,目前使用,主要是为了排除无辜。”

    林藏赶着去解释,李主任却再没回音直接推门走了。

    “这些问题都是之前的测试结果中,有对应反应最多的几个。”

    民警见宁致黑着脸,只得是小心翼翼地解释。

    折腾到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为避免被扣上疲劳审讯的帽子,于是这乱糟糟的一天也就此结束。

    把李主任送进去坐好,关上门出来,林藏又不免几句牢骚。

    宁致没理他,示意众人回家休息。

    宁远的手机已在关机的边沿,只是支队不能随便找充电的插口。等走回宿舍,右上角的红格都消失不见,彻底当机了。

    宁远饿到前胸贴后背,在宁致去开微波炉的间隙就洗了一个苹果去啃。

    “李主任这性侵的罪名即便是定下来,也和死因没有直接关系。也不知道家属到底要怎么办?”

    “吃点东西赶紧休息,别想这些了。”

    宁致见他苹果啃得差不多了,把人往餐厅的方向拉。

    等各自回了卧室,宁致在调闹钟之前看了一眼手机,距离凌晨,已经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宁致挂断电话,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是五点,顿时就醒了。

    能够拘留李主任的时间,只有不到四个小时了。

    宁致匆匆留了便条就走,一张留在餐厅,另一张折了折,从门缝里递进了宁远的卧室。

    天刚蒙蒙亮,带着清晨独有的蓝色。

    宁致一路跑到支队,进了大厅,在最边上的审讯室外,通过单向透视镜看了一眼里边,李主任坐在高脚凳上闭目养神。这种凳子没留给人睡觉的余地,时间久了,确实会很难受。

    隔壁审讯室,灯开得亮堂。

    骆时已经到了,坐在左边的椅子上。对面是一个年轻女人,裹着件大衣,头发有些乱。坐在那里,整个人是大写的手足无措。

    “你不必担心,虽然是连夜找你回来,但只是因为案情紧急所以需要了解些情况,你知道什么,如实说就可以了。”

    宁致等了半分钟,没有听见开场白,这才意识到身边坐着的不是林藏,只好率先开了口。

    “我不是有意要逃走,只是太过担心,也有点害怕。”女人把头压得很低,头发都散下来,挡住她半边的脸。

    按照新刑事诉讼法第118条规定,刑侦人员在讯问嫌疑人时,应当告知对方,如果如实供述可以争取从宽处理。平日里这些话都由骆时来负责。他在审讯时一贯一板一眼,与林藏层出不穷的骚操作有本质的区别。

    只是眼下仅是问询而已,所以他也只是按照惯例安慰了几句,女人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只是抬起头望过来的目光中,宁致还是很轻易地捕捉到了茫然。

    “你当时请假离开学校,是因为知道了林朝露服药自杀的消息,而且那药,是经由你的医嘱开出来的,所以害怕承担责任是不是?”骆时问,开门见山。

    “是。”女人答了一个字,眼泪滴下来落在手背上。宁致递了纸巾过去,静下来听她慢慢陈述。

    “我听三班的人说,她是因为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去世的,当时我和医务室的陈老师的都很害怕,而且我知道一些内情,害怕连累到更多的人,不得已才离开学校的。”

    “什么内情?害怕连累到谁?”骆时又问。

    “我……”她停了一下,用手去捂嘴,宁致知道这是逃避的信号,立刻补了一句,“这里虽然有录音录像,但是我可以保证,出去之后,除了警方,没有人知道你到底说了什么。”

    这话完了,女人还是有些犹豫,宁致索性把话挑明了,“林朝露是因为患有抑郁症,所以才去找你咨询。那么,在治疗的过程当中,你有没有问出导致她患病的原因?”

    “我因为个人情况,也时常需要做一些类似的咨询,也因此清楚,很多时候虽然没有倾诉的欲望,也很不舒服,但是坐在那里,每次都会被问出些什么。”

    宁致又说了这样的一句。

    骆时只当自己没听到这话,椅子上的女人却面带惊讶,看了宁致一眼,低头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虽然她知道这不过是共情而导致的就范,而且林朝露的不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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