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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我生,你死;你死,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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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四十五章 我生,你死;你死,我生 (第2/3页)

何处?”

    “此宝本就不当存在,也许归于风暴是它最好的归处。”

    “如此,那便太可惜了!”

    “聚财客栈一役,死伤无数,十不存一,如果你经历过那场惨绝人寰的战斗,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人心永远是最为凶险的,就像我不知你现在再想什么?”

    “我只想见到心中的那个人。”

    “如果她在,她自会前来见你。”

    “你的意思是,她不在了!”

    “很抱歉我不能让你进去搜查,伽蓝寺一向与世隔绝一个男子贸然闯入,我伽蓝寺千年清誉何存?还请少侠不要强人所难,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拿出信物,证明她的身份,此事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要信物,那我便给你!”

    南剑天分出一缕元气,托着银狐女子的面具呈向伽蓝寺观主。

    而当伽蓝寺观主看到银狐面具之时,整个人如遭电击,脸色煞白,娇躯颤抖,她在竭力掩饰着什么。

    “此面具你在何处得来?快告诉我……” 伽蓝寺观主声音撕裂。

    “怎么,难不成这面具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南剑天诧异道,他没想到伽蓝寺观主看到银狐面具会出现如此巨大的情绪波动。

    “在何处得来……”

    伽蓝寺观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此刻,她已然将银狐面具招取在手中,轻轻抚摸,哪怕其上龟裂的痕迹都是如此熟悉与温暖,她抚摸银狐面具,就像母亲抚摸婴儿的脸颊,目光中充满慈爱。

    凌云飞和两名女修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一面破败的面具究竟代表了什么。

    这又是一份怎样的情思?

    “银狐面具是我那位故人的,不知观主看到此物为何如此惊诧?”

    “这银狐面具也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一个挚爱!” 伽蓝寺观主说道。

    “一个面具,并不能代表什么,这面具世间有千千万万!”

    “不!这银狐面具是唯一的,只属于她,也只有她戴过,我甚至可以在其上感受到了她熟悉的气息!” 说到此处,伽蓝寺观主大手一挥,已经设立了一道结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视听,显然这段辛密她不想过多的人听去。

    “你确信!”看她如此,南剑天也不免动容。

    “我确信!”伽蓝寺观主笃定道。

    “不可能,我认识的她生在帝国官宦世家,西域距离帝都遥隔数千里,绝无可能……”南剑天微微摇头。

    “一试便知!”

    伽蓝寺观主和南剑天几乎同时将一副画面打入彼此识海,正是他们记忆中那个人的容貌。

    “婉儿!”南剑天惊呼。

    “仙儿!”伽蓝寺观主更是既惊又喜。

    “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就算是容貌相同,也未必就是一个人!”

    “世间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二人不禁在内心连连发问。

    “在帝都,她名唤南宫婉,是我此生挚爱,可是我……没能守护助她,爱她却不能给她幸福,她为了我却……”南剑天面露痛苦的神色。

    “在伽蓝寺,她名唤南宫倾仙,世人只知她是我叶伽蓝的独女,却不知她的父亲是当今西域武林最有权势的人。”

    “父亲?南宫婉的生父如果在西域,那帝都的紫荆公爵又是何人?”

    “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虚幻,因为仙儿本没有父亲,而我充其量只是孕育了她,这段往事太过诡异,就连我都不愿提及!” 叶伽蓝面露挣扎的神色。

    “如果真的如叶伽蓝所说,婉儿没有父亲,她又是在何处而来?”南剑天腹诽。

    他没有想到,南宫婉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向以单纯示人的她身世竟如同迷雾,让人看不清。

    “我知道你一定很疑惑,但是,这世间有许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就算我修为臻至元婴期,对所谓‘天道’也是无法勘破。”

    这一刻,为了同一个人,二人同时放下了敌意,甚至是卸除了戒备。

    “虽然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我有一种直接,她们之间必然有着某种关联。”南剑天说道。

    “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她身在何处?”

    “她已经死了,就在一百年前,因为一场感情的游戏,她代我受死,该死的人是我呀,罪魁祸首也是我,我情愿死的人是我,只要能够换回我的仙儿,让我如何都愿意……” 叶伽蓝一脸愧疚的泪水。

    “她死了,为何会出现在聚财客栈,如何解释?”南剑天锲而不舍地追问,他不想放过任何漏洞。

    “你口中的那个她也已经死了,不复存在,为何你坚信可以将她复活,甚至还坚信她还活着?”

    “是因为爱的信仰,就算她死了,也会永远活在我心底。”

    “所以你能够感受到她的存在。”

    “曾经,我一直奢望她尚在人间,直到摘下她的面具,我才相信这世间真的会有奇迹,原来她一直在我身边,我甚至有些粗心的没有察觉。”南剑天布满憧憬的微笑。

    “看得出你深爱着她,如果她知道这些,仙儿一定十分开心,我为她感到高兴。”

    “经历了这么多她都没有消逝,我不相信她会丧命风暴之中!”

    “你相信天命吗?” 叶伽蓝突然问道。

    “以前不相信,现在信了!”

    “我坚信她还会回来的,只要是曾经与她有过纠葛的地方,她都会再重新走一遍,这是冥冥之中的一股牵引,指引着她,让她做完这些。”

    “她在皇陵之中走出,又来到了遥远的西域,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我宁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哪怕是自欺欺人又何尝不是一种希望呢。”

    “很不幸,我想告诉你的是,她不在伽蓝寺。” 叶伽蓝最终说道。

    “她的尸身葬在何处?”

    “她曾经是我伽蓝寺的禁忌,我一直把她的尸骸封印在禁地,直到有一日我不胜思念,开启了冰棺,却发现她已经不在了,所留下的只有一截衣衫……”

    叶伽蓝的目光仿佛回到了过去。

    结界外,凌云飞和两名修女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没想到上一刻南剑天和伽蓝寺拔刀相向,不惜一战的样子,而此刻竟促膝相谈,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先是消失在伽蓝寺,后又出现在南宫世家……我曾亲手将她葬入皇陵,而她却在皇陵内走出,并出现在西域,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南宫婉,谁又是南宫倾仙?如果南宫倾仙就是南宫婉,她又如何化为人形,没有一丝尸气出现在南宫世家,走进我的生命,这一切竟似一出编排好的戏,就这样在我身边荒诞上演……而我自始至终都是那个丑角……我到底实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如果真的有造梦者,谁才是真正的布局之人……”一个个念头涌上心头,南剑天只觉脑袋都要炸开了。

    “婉儿,真的是你吗?如果真的是你,为何不能与我相见,连你也在戏弄我吗?”

    永远也忘不了银狐女子面具脱落的那一瞬,让他的世界崩塌,也让他的生命重新焕发出生机,只是那一张容颜,便可义无反顾地为她赴死,没有原因,不问所以。

    只是基于那份承诺,基于初心,和最初的那份纯真与信仰。

    而你,就是我唯一信仰的支柱啊!

    “你相信人死可以复生吗?你相信这世间会有人感梦而孕吗?” 叶伽蓝意识到自己道破了一些辛密,很快闭口不言。

    “人死复生,也许在特定的节点是可以做到的!”

    “如果我说出来南宫倾仙其实是我应梦而生,会有人相信吗?曾经两个挚爱之人为了仙儿的身世争斗的鱼死网破,更因此让仙儿身陨,但是他们自始至终都错了,我也错了,只是不该让仙儿承担这一切罪责,如果真的要有人承担这一切,我宁愿下地狱代仙儿受苦……” 叶伽蓝在内心拷问自己。

    很快,她一掩伤悲。

    “你有什么打算?” 叶伽蓝问道。

    “我准备等她回家。”

    “回家?”

    “伽蓝寺曾是她诞生的初地,她既然可以在古墓走出,并出现在西域,我有一种预感,她一定会来伽蓝寺,所以我要等她。”

    “她真的会出现吗?”

    “她会的!这是命中注定的牵绊,她要觉醒,就要斩断这些羁绊,所以她会来和过去做个了断。”

    “你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从今天起整个西域没有人会再干预你做任何事。” 叶伽蓝说道。

    这更像是一份承诺!

    “谢观主!”

    “我们走!”

    叶伽蓝一声令下,不顾属下的反应,率先飞身进入了总坛。

    凌云飞等人虽然不解,却也唯有作罢,恶狠狠地望了南剑天一眼,而后尾随而去。

    南剑天并没有在意下人的这些反应,而是将目光投向金灿灿的大漠深处,他有一种预感,南宫倾仙会再次出现,应该就在伽蓝寺附近,他祭出天使之翼破空而去,搜索这下界的一切可疑踪迹。

    伽蓝寺总坛。

    叶伽蓝望着南剑天振翼高飞的背影,目陷沉思,陡然目中精光一亮。

    “果然是他,他居然真的步入了西域!如果换成其他人我或许相信无心玉佛业已损毁,但是偏偏你是南剑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无心舍利和那卷功法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 叶伽蓝自语。

    就在这时,凌云飞缓步而来。

    “观主,难道就这样放过此子,若当真如此,我伽蓝寺威名何存?” 凌云飞义愤填膺说道。

    “从即日起起,你不得与他为难,你只需做好分内之事,若他有什么动向,第一时间知会本座。” 叶伽蓝不容置辩说道。

    “这……”凌云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观主!”他感受到了叶伽蓝传达出的怒意,连忙改口。

    ……

    上清道总坛。

    此刻的上清道总坛阵棋密布,俨然化为了一座巨大的法阵,而且,此阵凝聚人七魂六魄,却又将一些脏秽之物排斥在外。

    在阵坛上方,充斥着无尽的魂影,它们皆是被法阵吸引而来,已经凝聚十日不散,如乌云般黑压压地堆积一起,这股魂力没有伴随时间的流逝衰弱,反而愈发庞大,其内万千魂影纠缠,令人看了便一阵头皮发麻。

    千丈方圆的校场之上,夏菡静躺在一尊石床上,整个人就像睡熟了一般,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她现在陷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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