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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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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娘老娘们儿。都是群只见过油菜花的乡下佬,突然来了朵油菜花中的翘楚,啊呸,牡丹花,一枝独秀!男人怎么能用花来形容,娘里娘气的,一点都不酷。管他的,反正好看就是了。原本与他一同前来的男子也是个清隽的,只是跟他放一起,就显得平平无奇了些。

    包子铺老板背起修士就要往回走,奈何那人身高八尺,压/在包子铺老板身上,长腿拖地,活像个一米四五的小儿背了个踩着高跷的大高个儿。

    妇人急道:“他刚才说山下,是不是说我家王六在山下啊?”

    包子铺老板:“他说的?”

    妇人忙点头,包子铺老板扭头对贞白道:“那个,道长啊,这又是在乱葬岗外头,能不能劳烦您同我们走一趟?不会让你白跑的。”

    妇人立即掏出钱袋递给贞白,后者并未去接,冷冷拒绝:“我不去那里。”

    包子铺老板:“为何?”

    妇人紧紧握住钱袋,抹了把泪。

    贞白右移一步,伸手在修士的腰侧掏了掏,拿出一块木质刻成的符箓,递给妇人:“带在身边,只要不入乱葬岗,它能挡煞。”

    妇人连忙接过,转身就往乱葬岗的方向跑。

    “大嫂子,你别一个人去啊,等等。”包子铺老板放下修士,令其靠在一棵树根下,拜托贞白照看着,便惶急慌忙地提起灯笼追妇人去了。

    原本冷眼旁观的贞白,不太想救他。

    但乡邻们说,他是为了救那个孩子进的乱葬岗。

    贞白便强行挤出来一丁点儿善心,守在一旁,而非转身离开。

    此时三更已过,蔽月的黑云渐散,银光漏过桑叶,渡在树下人脸上,虽苍白如雪,却面如冷玉,长睫若羽,只是呼吸若有似无,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目光顺着他白腻的脖颈往下滑,略敞的领口几道血印,像被锋利的树枝划伤的。在乱葬岗里待上月余还能活着出来,也不知此人是命大还是本事大。

    贞白的视线落在修士右手虎口处,那里有一道及深的豁口,结过痂,血块已呈褐色,但未曾包扎而又经撕扯,便再次裂开,鲜血还未干透。

    贞白有片刻出神,随即蹲下,探上其脉搏,目光陡然一沉,她捋起男子袖管,那苍白的臂膀凸起根根青黑色筋脉,在皮下阡陌纵横,蜿蜒直上,贞白扒开他胸前衣襟,那些青黑色筋脉交错在胸膛,直逼心口蔓延。若是包子铺老板那几人在场,看了估计得吓瘫。

    是尸气,且已侵入肺腑。

    而他领口下仿佛被树枝划伤的血痕,是其在自身刻下的一个符咒,以防尸气蚀心。但乱葬岗的怨煞之气太重,这个符咒根本不足以自保,尸气攻心只是早晚而已。

    贞白拎起他垂下的手,微微施力,其虎口处渐渐弥合的伤口重新裂开。她轻轻掐了,掌心凝了道真气,仿佛形成一个吸盘,引流出虎口的鲜血逐渐呈褐色,蔓延入心口的黑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缩退。

    修士的脸色在月下白到几乎透明,好似有一只手在他体内死劲拉扯,要将他抽筋剥皮般。他极为痛苦地皱起眉,长睫微颤,挣扎着欲想抽回手,被贞白强行拽住,然而那青黑色筋脉在即将退到肩头时猛地停住,贞白加重力道,可那爬满全身的青黑色筋脉却未消退半分,反而在以更快的速度重新蔓向胸膛。

    修士惨白的嘴角溢出一滴血,贞白心下一惊,立即收手:“是附骨灵。”正如其名,是一种附在人骨上的怨灵邪煞。盘踞入心,侵皮附骨,使其肌肉萎缩血脉枯竭,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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