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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巴拉秘符1_第二章 疯狂的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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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巴拉秘符1_第二章 疯狂的逃犯 (第2/3页)



    “张总,你过去也做过律师,有些规定我想不必我说得太多。”刘队长没等张崇斌说完,就断然回绝了。张崇斌也意识到,他的个人身份背景已被警方摸了底。

    “大队长,还请您能理解,不是我有意让您为难,我只是想帮助祁兵尽快澄清事实,虽然目前我还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但请恕我直言,我认为祁兵是无辜的,那个女人的死因也不会是普通的故意伤害造成的!”

    “好了,张总,案件的处理会通过法律程序,凡事都要讲事实和证据,而不是无根据的猜测。”

    “那么,请问刘队长,女尸的验尸报告结论究竟是什么?”

    “相关报告已经上报有关部门,你就不必多问了。”说完,刘队长将电话挂了。

    “真是要出大事了!”张崇斌心急如焚,他使劲甩下手机,一把将买来的地图扯出在床上铺开,眼睛快速地寻找祁兵所在看守所的位置,锁定位置后,又查看着周边的地形和交通路线……

    这时,宋律师给张崇斌来了电话,说要见面谈事,张崇斌告诉了地址让他马上过来。20分钟左右,宋律师来到招待所,一见面张崇斌就让他赶快说情况。宋律师说他托了老同学的关系,这才见到了给女尸做尸检的张法医。根据法医的说法,女尸体表检验无机械性创裂伤;处女膜检查无被强奸侮辱痕迹;尸体胸腔两侧肋骨有多处挫裂骨折,但看起来能够直接造成死亡的损伤则是颅骨处的纵行颅底骨折。还有,对祁兵非常不利的是尸体指甲内的残留物经化验只与祁兵的基因血型和他的体表外伤痕迹相符合。尸检报告的最后结论是该女子因暴力伤害而致死。

    看见面色沉郁的宋律师,张崇斌问道:“那尸斑的问题你没有提出质疑吗?”

    宋律师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早期的尸斑可在死后2小时就能形成,有的甚至可以更早出现。人死这么久了,现在再提这个质疑,意义不是很大了。”

    “你说什么?!”张崇斌心中顿生一股难言的忿恚堵闷,他目光直视向宋律师的眼睛。

    “张总,怎么说呢,有些话其实不应该说的,因为我的职业要求;但是,你以前也在这个职场混饭,那就不妨对你说了。你知道我在听法医讲述的时候,有种什么不好的感觉吗?”宋律师扶了下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神闪着黯然的冷光。

    “什么感觉?”

    “祁兵这个案子可能很快就会作出定罪判决。”

    “凭什么这么说?”

    “这份验尸报告已经被公安提交到检察机关审查,祁兵可能很快就会被正式批准逮捕。再说,张总你也知道,类似这般异地流窜案件,尤其在这个非典时期,尽快结案是各地公检法机关一致的办案要求。”

    “我明白了,宋律师你不用多说了。”说完,张崇斌点上一根烟,狠吸一口烟气含在嘴里,然后咕咕地吐起了烟圈来……

    宋律师有些诧异地看看张崇斌,他慢慢走近说道:“张总,我们都不要放弃,只要法院没有作出最后的判决,我们一直都有机会争取的。”

    “争取什么?连‘片状尸斑’这么明显的疑点都不能争取澄清,我们还能争取到什么?!张法医怎么联系,我想马上见他一面。”

    “可能见不到他了,我们见完面后,他说要去外地出差,赶飞机马上离开贵阳。”宋律师试拨了下手机,果然,张法医那边关机。

    段涛这时回来了,还带来那天在机场去接张崇斌的战友。

    他的战友见到张崇斌伸出手来说道:“张总,你好!我叫于志国,你们的事情我大体了解,段涛是我的战友,也是好兄弟,我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感受,我也非常敬佩你们的队长祁兵,相信他是无辜的。这边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不用客气,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

    “谢谢你的理解。”张崇斌使劲握了握对方的手。

    段涛提过一把椅子,于志国坐了下来向众人说起那家房地产公司的一些情况:原来这家名为“拥都”的房产公司是3年前成立的,老板姓毛,以前是湖南某个采矿厂的老板,后来将矿厂转让赚了不少钱来这边搞房地产开发。于志国的一个当地朋友原先在这家公司的项目部干过一段时间,据他的朋友说,当初公司是想在那块地段开发商品住宅小区,因为老板看中了这地界离市区不太远,森林覆盖率高,整个一个青山绿水的天然大氧吧。后来在开发建设时,因为动迁补偿的一些事宜没有和当地的村民协调好,工程进展就不大顺利。现在的这个别墅原先是准备做售楼处的门面房,工程停下后,毛老板就把它改装成一个独立的别墅,打算高价卖掉。

    段涛这时又端着个水杯走过来,于志国接过段涛递来的水杯,喝了口水,接着说道:“段涛刚过来时说是要看护这个别墅,当时我猜想可能是因为建房工程上遗留的矛盾没有解决,有人故意搞破坏。”

    “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现在的有钱人为富不仁哦,很容易得罪人。”宋律师说道。

    “不过,听段涛说了你们这两天发生的事后,我有些担心这个房子本身真的存在问题。”于志国突然变换了语气,语音低沉下来。

    “哦?这房子会有什么问题?”张崇斌问道。

    “我本来也不相信,因为我是名党员,无神论者。这事也是听那个朋友曾说起的,他说这个房子在盖的时候,老板曾找过懂风水的人看过,结果在排龙时,发现水口形位不好,排出‘破军’凶龙。这毛老板以往运气一直不错,所以这回听了这一说,虽然感觉不舒服,但他就不信这个邪,继续盖了这房子。房子在盖的过程中,就出现诸多不顺,房子盖好后,他自己家里人住了没多久就都搬出去了,结果老婆去年出车祸死了,现在据说公司也快黄了。”

    于志国说的这些,宋律师和段涛听着是满面茫然……

    张崇斌这时开口说道:“盖房子前看看风水,是我国的古老传统。玄空风水学如以现代开明包容的科学观来看待的话,它算是门地理学。但这门学问秘传久长,传人极少,而且公开得很晚,其中的真髓秘密,一直保存在中州派手上。所谓‘中州’,也就是现今的洛阳,该派历来是一代一师只传一徒。不过,后来在明末清初之际,忽然出了一位名叫蒋大鸿的人物,冒天下之大不韪著书立说,于是玄空风水渐为人知广用。中州派看阳宅风水用的正是排龙诀,排龙也就是依诀对先天地质理气的推排之法。只是,这种旁门左术能作为有效的证据拿到法庭上跟法官说吗?”

    “张总,法律不是讲以事实为依据的吗?虽然有的事情真的让人难以相信,可它也许真的就是存在的。你们可曾知道十年前贵阳这边发生过的一起更让人不可思议的事件吗?”

    于志国看起来比较兴奋,但是张崇斌却明显不在听的状态,虽然表面平静,但他的内心焦躁不安,祁兵那边可能正在做越狱的准备,一旦付之行动恐生死难料,而自己目前还没有想出好的办法解除这个燃眉之急,哪里还有心情听这些“天方夜谭”。于是,开口道:“于兄,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要知道,合法有效的证据必须是建立在确凿的事实基础之上。无论如何,感谢你能过来帮助我们。天色不早了,段涛,你陪战友还有宋律师出去吃饭吧,我有点儿累,就不去了。”

    众人离去,张崇斌一个人站在空荡的房间里,他静静地环望着四周陈旧简陋的摆设,一种疲惫的孤独由内心深处涌动泛起,这种孤寂无助的感觉让他无法继续待在屋子里。于是,他走出招待所,拦了辆的士,让司机随意去什么地方,只要车子动起来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就行。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车子在市区的马路上不快不慢地行进着,张崇斌摇下车窗漫无目的地浏览着霓虹映照下的街景,一路无话。司机这时放下一盘磁带,一个苍茫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伴随着伤感的旋律响起:

    ……I must go the other way(……我必须要远走上路了)

    And my dream would carry me onward(我的梦想将带我前行)

    Though my hear twould surely stay(虽然我的心将会留在这儿)

    Oh my hear twould surely stay……(噢,我的心一定留在这儿……)

    离别与无奈透过苍凉的歌声,被平静忧伤地咏唱,时而悲壮的鼓点黯然掀动无法平静的心潮,伴随着火车远去的轮轨呼啸,那种离乡的忧伤、无助的失意、旷远的荒凉,侵心荡来,张崇斌的眼睛渐渐模糊了……“祁兵,我的好兄弟,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成为一只孤独无助无家可归的‘狼’!”

    第二天一早醒来,张崇斌让段涛买上车票先回公司,段涛不理解,但看张崇斌坚决的态度只有服从,他慢慢收拾好行李,眼里含泪离开了。

    段涛一走,张崇斌立即关上平时用的手机,并把电池卸下来。随后,张崇斌又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上的无线上网卡抽出,以防范被远程追踪窃听。整理完毕,张崇斌走出房间到前台办理了退房手续,然后打车去了市区几家商场,按照祁兵的身材买了两套衣裤和鞋,在女性配饰专柜买了几件花哨的金属饰物,又在自动取款机取出一笔现金。最后,带着这些物品,张崇斌在市郊找到一家不用身份证就可以住下的小旅店,交费租下。

    看守所监室里。祁兵在屋内的一角,身体一侧倚靠墙,四肢紧紧收缩并拢,同时屏住呼吸,加以意念引导……突然,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一会儿,狱医赶来,几个惊慌失措的在押人犯被戴着口罩的狱医迅速清了出来,转移到另外一间监室。

    祁兵蜷缩着微微抖动的身子躺在室内一个角落,急促呼吸的同时不住地咳嗽着,狱医从祁兵腋下取出温度计一看:38.5度。于是连忙走出监室,通知所长0715号犯人疑似得了“非典”,需要马上送专门医疗机构隔离诊断医治。

    很快,一辆120救护车来到看守所。祁兵手脚戴着镣铐,被两名穿着三级防护服戴着面罩的医务人员用担架抬上车,关上门,救护车鸣着笛迅速开动,后面紧随着一部载着两名警员的警车,直奔收治非典的定点医院而去。

    小旅店里。张崇斌将133号段的手机SIM卡从打开后盖的手表里取出,插入手机卡槽……开机,然后拨通了在街上抄下的一个办理各种证件的手机号码,直截了当地告诉对方需要办一个“身份证”。对方回答没有问题,当天就可以办好,只要有办证人的一张照片即可。

    张崇斌的电脑里,有公司每个人的标准个人照片。

    接着,张崇斌用房间座机拨打当地的114咨询服务台,问到当地的汽车租赁公司联系电话,于是带上笔记本电脑又离开了房间。

    某医院非典治疗病房内。虚弱无力的祁兵躺在病床上,脚镣已经卸掉,手铐却依然戴着。

    两名穿着防护服戴着面罩的警员候在隔着走廊的对面看护室,来回踱着步……

    祁兵看起来症状比较严重,除了发热咳嗽,还不断地呕吐,上了几次厕所把胃里的所有东西甚至苦水都吐了出来。

    凌晨1点左右,祁兵起身又要上厕所,一名医务人员扶着两脚拖沓无力的祁兵向走廊一头的卫生间走去,走廊里,一名警员坐在椅子上打着盹,另一名警员眯着半醒的眼起身跟到卫生间门口倚着墙站住了。

    医务人员送祁兵进去后就走了出来。

    厕所里面,不时地传出祁兵呕吐的声音……

    等了一会儿,里面安静了很多,祁兵仍没有出来。医务人员等不及,走进卫生间内室厕所……“啊!不好,快来人呀!”

    随着厕所内传来的一声喊叫,门口的警员一个激灵,上前几大步冲入卫生间……整个内室厕所竟然空无一人,只见墙上的那扇铝合金窗户已经敞开,地上有一双拖鞋。

    两名警员从窗户探头向下望……四层楼的高度,漆黑陡峭的墙面、光秃的地面皆空空如也;抬头又四处张望,什么都没有看见!

    一辆黑色的“现代”轿车停在靠近路边并不显眼的一个胡同里,车子已熄火,车内无任何灯光。张崇斌闭着眼睛仰躺在车里的皮座上,偶尔睁开眼睛看看手表,指针一分一秒地移动着……虽然已是深夜,但他却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当手表时针与表盘上的数字12重合时,张崇斌起了身,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喝了几口,两脚在离合和油门上来回试踩,活动活动有些僵麻的腿脚,同时透过车窗望向斜前方200多米处——祁兵被羁押的看守所。“现在已是6月8日,祁兵如果要出来,可能随时都会有行动。”

    又等了1个多小时,看守所那边仍没有任何异常动静,张崇斌不由地有些茫然,“难道是自己判断得不对?祁兵本没有越狱的打算?”

    医务人员扶送祁兵走进厕所,转身离去。

    祁兵一个人在厕所里,他环视四周,没有其他人。于是,他一边咳嗽着一边迅速地来到窗边,伴随着咳嗽声轻轻地启开铝合金窗户,把拖鞋脱下,两手按住窗台,身体向上一蹿,“蹭”地两脚便踏上了窗台。往下一看,10多米高的直立陡墙下面是水泥地面,地面上无任何松软的积垫物,而墙体表面也无任何管道线架之类的可攀爬的设施。

    转过身来,祁兵抬头向上望去,隔着约1.5米高的墙体上面也有个铝合金窗户,站在窗台上的祁兵突然将后背朝外挺直,然后用光着的右脚紧紧勾住上面铝合金窗户的边框,腾出戴着手铐的双手,顺着胸前贴着的墙面慢慢将双手举过头顶伸直,但手指尖却距上面的窗台还有近30公分的距离,而此时他的整个身体几乎完全悬在墙外,随时都可能坠落下去,极其危险!

    祁兵保持着这个让人胆寒的姿势足足有5秒钟……突然,只见他收回勾在窗框的右脚,左右两脚只用脚掌前半部分踩在窗台的外部边缘,脚后跟完全悬空,与此同时两腿迅速弯曲身体下蹲然后猛地向上弹去,祁兵的双手刚好越过上面的窗台,随着身体下落的一瞬间,他两手手指前端指节紧紧抠住了上面窗台的外部边缘,身体顿时完全悬空……在身体停止了左右几次摇晃摆动后,祁兵开始凭着臂力一点点将贴着光滑墙面的身体拉升起来,当他的头越过窗台边缘时,两手臂又猛地一用力,手掌已撑上了窗台,然后收紧腹肌带动右腿向上跨搭在窗台上,紧接着手脚齐用力,身体又是向上一蹿,祁兵已站在了窗台上,刚才这一连串的动作可谓一气呵成。

    此时,楼下的厕所里传出了惊叫声,祁兵迅速地把未上锁的铝合金窗启开,当楼下的窗户探出脑袋的一瞬间,祁兵已纵身跳进卫生间里。

    趁着楼下一片混乱的时候,祁兵迅速穿过走廊潜入对面无人的医务值班室,随手关上门。

    借着月光,祁兵把地上堆放着的一个硬纸盒箱的一面撕扯下来,再撕成几片,然后分别将这些硬纸片塞在手铐环下紧贴着手腕皮肤,两手试着用了点儿力气,硬纸片没有滑落出来。祁兵又四下看了看,上前把门边竖立的一个输液用的铁架推到墙边用膝盖顶住,举起双手,将手铐中间的链条孔对准铁架上端一个尖头上翘的粗铁钩……他深吸一口气,夸张地躬起后背,突然间,身体带动两臂猛力急速地向下砸去,“嘣”的一声,手铐中间的锁链竟被生生扯断了。

    祁兵抖动几下获得自由的双手,几步走向室内的一组消毒立柜前,一一打开柜门,在其中一扇门后发现了一套防护服,于是拿出来直接套在病号服外面,并戴上防护面罩。

    此时,屋内的墙壁被窗外的灯光映亮……祁兵走到窗户边,向楼外望去:只见地面上警车顶灯来回晃动,前灯照亮了半个院子,一群人四处走动喧嚷着,混合着汽车发动机的噪音,一片嘈杂。

    祁兵抬手将头顶拴着窗帘的一根细铁丝折了下来,绕拳头缠了几道放进裤袋,回身顺手将桌子上卫生盒具里的一块医用竹木压舌片揣进上衣口袋。做完这些,祁兵走到一张桌子前,静静地站着,平稳了一下呼吸,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摁下数字1、3、3……

    张崇斌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连忙接听,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崇斌,我祁兵,我现在要见你。”

    “你出来了?!你现在哪里?”张崇斌吃惊地问道。

    “你到那个看护的别墅去,在那碰头,我就能看见你。”

    “好的,等着我啊,我马上过去。”

    现代轿车猛然发动起来,蹿出胡同并上大路急驰而去……

    祁兵挂了电话,整理了下面罩就走出了值班室。来到电梯旁,他摁下按钮,电梯打开,祁兵闪身进去。一会儿,电梯门在一楼又缓缓敞开……迎面出现一队面戴口罩的持枪警察和几个全副武装的武警,还有两只吐着舌头眼睛放光威风凛凛的警犬,为首的警察正是刑警队刘队长。

    祁兵和刘队长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下,祈兵保持着镇定,从容地从刘队长身边走了出去。刘队长则带着几名警察和警犬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关闭。

    门厅走廊和楼外院子里,一些穿着防护服拿着手电的医务人员正匆忙地进进出出,祁兵夹杂在其中,他绕到院中停放车辆的场地,四处观察一番,在没有人注意他的时候,快速地靠近一辆停在救护车旁边的“桑塔纳”,依着方向盘一侧的车门处,从口袋里掏出竹木压舌片,将它顺着车窗门外胶条插进去,撬开一道缝隙,接着又从裤袋里掏出细铁丝,把铁丝拉直后,用手指在一端拧弯成一个半圆弧的钩圈,再将钩圈微微折出一个斜度,之后将这铁丝顺着车门顶部被撬开的缝隙,贴着内侧的玻璃插了进去,待铁钩钩住车窗底部一个黑色凸起的圆头杆后,再慢慢向上提拉铁丝,同时另一只手向外拽车门的把手,“咔”,车门开了。

    祁兵一猫腰钻进车内随手关上车门,他首先找到喇叭线,就地用力绞断,然后用钢钳般的手拽扯着方向盘,撕开外层的护套,从里面抽出汽车点火线,将两根导线一接通,车子“突突突”地发动起来……从开锁到发动车子,一切仅在2分钟内完成。

    此时,医院大楼的五楼走廊突然亮起来,一队持枪警员顺着五楼的走廊快速地向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桑塔纳缓缓地溜出车位,当院子里几名医务人员和武警扭过头正用诧异的目光向车内看着时,“桑塔纳”轰的一声突然加速冲出医院院门,顺着马路急驰而去……

    过了一会儿,医院方向三辆警车鸣笛鱼贯而出。

    桑塔纳在疾速中连续拐弯变道,尾后的警笛声则越来越弱……

    3 林夜迷踪

    凌晨近2点,月光凄淡如霜,依旧孤寂阴郁的别墅门前,一辆桑塔纳和一辆现代头对头停在一起。现代的车门启开,张崇斌从车里走了出来;桑塔纳的车门启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穿防护服的男人。

    “祁兵!”张崇斌喊出一声,紧走几步和祁兵拥抱在一起。

    祁兵狠狠地拍着张崇斌的后背,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崇斌,终于见到你了!”

    借着朦胧月色,张崇斌仔细地端详着祁兵,祁兵专注的眼睛依然闪着锐利的光,张崇斌笑了笑:“你小子是怎么出来的?怎么穿得跟个宇航员似的?”

    “从非典医院出来的。崇斌,我担心这样会连累你。”祁兵回道。

    “怎么?你不会真的得了非典吧?”

    “那倒没有。”

    “那就不要跟我说这种话。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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