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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1937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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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1937年 1 (第2/3页)

’那记性东家也不是不知道。”四叔肯定地说。

    “那就好,走吧,咱们吃饺子去。”张涛向饭厅走了过去。

    这时候,“山兔子”已经带着几个打着日满商社旗号的大车来到了小黑山的脚下。“山兔子”对着几个赶车拉货的小伙子说:“你们回去吧,老规矩,钱我回去付,你们可是到文县送了一次货,明白不?

    “明白明白,也不是第一次了!”几个年轻人卸下了车上的东西,胡乱推在大道的旁边,在“山兔子”手上接过了一叠子满洲元,赶着车就走了。

    “山兔子”笑嘻嘻地坐在了一个大米袋子上,看看周围没有动静了,才嬉皮笑脸地说:“行了行了,别装了,赶紧出来搬东西。”

    他话音一落地,果然在不远处的枯草堆里面站起了几个人,为首的“大疤瘌”笑着走了过来:“我说‘山兔子’,你咋知道我们能在这儿等你?”

    “老远都能闻着你的哈喇子味儿了,还能不知道?再说,过小年的时候东家肯定得送年货,这不是明摆着呢么?“山兔子”说道。

    “你小子,要不就不说话,要不说起话来能把人噎死。”“大疤瘌”嘟囔道。

    “好了,你来了我就完事了!”“山兔子”站起来扒拉扒拉裤子上的尘土,“你给你们‘杀八方’大当家的带着个话,别忘了啊。”刚刚要告诉“大疤瘌”最近要加点小心,“大疤瘌”就打断了他:“这话,你自己和大掌柜说,这次可别想把东西塞给我就跑了。你呀,咋的也得和大伙儿过个小年不是?”

    “别闹,我得回去,东家指不定还得让我办啥事呢,你是逍遥自在地当胡子了,我还是东家跑腿的,和你可比不了!”“山兔子”说着就要上马。

    “大疤瘌”不依不饶地抓住了“山兔子”的马缰绳,说道:“不行,你得上山,不上山你肯定要后悔,东家回去也肯定骂你。”

    “我说你这是啥事呀?整的这个邪乎,还后悔,我上山被你们灌个半死我才后悔呢,让你给‘杀八方’大当家的带个话就这么费劲?”“山兔子”不满地说。

    “你就跟我走吧!”“大疤瘌”抢过来“山兔子”的马缰绳,向山上拽了上去。“山兔子”知道“大疤瘌”不能胡闹到这样,也就随着他去了。

    老狼营还那样,他们几个人刚到了门口,就上来一堆人,把张涛给他们带来的大米、苞米茬子白面、咸盐和半扇子猪拿着向厨房走去。”“大疤瘌”朝着“山兔子”眨了眨眼睛:“走走,上大厅去。”

    “我说你是魔障了是咋的?”“山兔子”不满地说。

    大厅中间摆了好几个火盆,”“山兔子”刚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热气,当他刚刚撂下来棉门帘子抬头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整个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咋啦?死兔子,不认识啦?”在大厅的正中央,坐着的不是“杀八方”,而是一个穿着一身火红的短衣、套着毛坎肩、腰间别着两把盒子炮的少女。这个少女正在笑着看着“山兔子”。

    “山兔子”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小姐,你啥时候回来的?咋没上参议府呢?”

    槐花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撇了撇嘴:“我上那儿干啥去?这儿才是我家,参议府算啥,我又不是人家的表妹。”

    “山兔子”一琢磨,这是坏菜了,唐晓云的事儿自己在喝酒的时候和“大疤瘌”说过,忘了“大疤瘌”是槐花的正牌娘家人,谁知道槐花这几天就回来了。

    “不是,大小姐,你听我说。”“山兔子”握了握拳头,衡量了一下自己和“大疤瘌”的个头、块头和功夫上的巨大差异后,放弃了使用武力教训人家的企图,向槐花解释道:“那是参议的表妹,人家回江南了,就是来散心的。”

    “她是谁跟我有啥关系,我又不是你们参议老爷的啥人。”槐花撅起了小嘴。

    “山兔子”心里这个苦呀,心说你这事和我说有啥用,你和东家说呀。然后看了一眼“大疤瘌”,“大疤瘌”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使“山兔子”彻底打消了向他求助的念头。又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旁边的“杀八方”,“杀八方”干脆仰着头看起了天花板。再看柳应元,柳应元站了起来:“我去看看饺子啥时候能好!”转身跑了。

    “山兔子”只好又看着开始剥花生吃的槐花:“那啥,大小姐,这事儿……这事儿……我这做下人的能说啥?”

    “哟,还下人,好像自己是个小丫头似的。”槐花白了“山兔子”一眼,“参议府的人咱可不能怠慢,我可没让你木头似的立着,那有座,你自己不坐可别找我。”

    “山兔子”讪讪地走到了空椅子上坐下,没话找话地说:“大小姐换家伙了哈,原来的小手枪咋换了俩这么大的家伙?其实啊,还是觉着你别着小手枪秀气……”

    槐花看了看“山兔子”:“就是说我用盒子炮用不好呗?不服咱俩比试比试。”

    “我看行!”“大疤瘌”第一个跳了出来,“走呀走呀,我张罗局儿,大当家的当裁判。”

    “山兔子”本来就是没话找话,心说这可咋整,小姑奶奶本身就是气不顺,我要是赢了根本就够呛有好果子吃,可是我要是故意输了,打盒子炮都打不过小丫头,这事别人不说,估计“大疤瘌”得嘲笑一辈子。看着槐花站起来和“杀八方”走出了门,自己还在犹豫应该是赢还是输。

    “大疤瘌”走过来拍了“山兔子”一下:“干啥呢,害怕了?要不我和大小姐说一声就算你输了就完了。”

    “谁害怕了?”“山兔子”抬脚大步地走了出去。

    这时候操场上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东北军,“山兔子”走到了临时腾出来的一个空场子里边:“大小姐,你说咋比吧!”

    “咋比呀……”槐花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掏出了两块大洋,扔给了旁边的“大疤瘌”,“扔大洋,看谁的不掉下来,也看谁打得好看。”

    “山兔子”还是头一回听说还有比谁打得好看的,当下点头道:“行,那就比比。大小姐先请。”

    “还是你先来吧,没准我一打完了你就不敢打了。”槐花笑着说。

    “山兔子”哭笑不得,这小丫头分明是怕自己先打丢了丑,想探探自己的底,要是不行估计就该耍赖了。“山兔子”心想,丫头输了也不丢人,我就好好打吧。想到这,拔出了腰间的盒子炮喝了声:“来!”

    “大疤瘌”右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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