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故事的尾声 (第2/3页)
在哪里?
他们死亡,他们的爱,他们的恨,都消灭了。
都消灭了,都消灭了,都消灭了……
——
——
——
呜!呜!呜!呜!呜!呜!呜!
都消灭了吗……?
灵魂,灵魂,你离了躯壳后远去,
有没有造访过佳美之地? ”
歌声完毕之后!叔长大声向着人群说道:“默哀完毕!下葬!”
叔长双手拖着零伞的骨灰盒,将它封存在坟墓之后,又回到了他原先站立的地方,有人递上几张信纸。,叔长郑重的接在手中,他语气沉重的对着众人讲到:
“零伞被执行死刑之前,写了一些东西,他嘱托我在他死亡的时候将这些话语念给众人听,现在我遵照遗嘱将它读出来:
五天后,我就要被执行死刑了。律师和我说过,我后来表现良好,可以申诉缓期执行死亡令。
我没有申诉。
我是一个罪恶极重的人,以前我觉得作恶是快乐,现在罪恶却将我的心灵压伤。当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无力改变时,心灵真的万分沉重。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自己的愧疚,再可怕的是你知道自己的愧疚之后,无法解决自己的愧疚。
所以我走了也好,于我是一种解脱。与你们,我也是罪有应得。
我为我的下葬选了首诗歌,我这样的人,配不上荣美之词。
我不希求得到我曾伤害过的人的谅解,假如别人能在我身上发泄恨意,使他们的痛苦能稍稍减少的话,我也情愿如此。
我死后把我的骨灰分为三份。
一份扔进肮脏的猪圈。
一份扔进无人的旷野。
一份埋入坟墓,墓碑上写着我的名字,你们若恨我,可以拿鞭子来抽打墓碑,可以在墓碑上刻画,可以尽情的来侮辱我,因为这些是我该受的,你们即或是亲手杀了我,也不及我所做邪恶的千分之一。
写到这里仍觉得罪恶沉重,不管自己怎么做,都弥补不了我所带给人的伤害。
有人说因为忏悔的代价过于沉重,所以就不要去忏悔。
然而我还是愿意来面对我的过犯。
我这一生邪狂过多,得到的爱太少,给的爱也太少。
我记得人生中曾得到过的一些温暖。
小时候三弟被一对爱他的父长,姆长领养之后,我实际上很嫉妒他,嫉妒一个私生子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得到爱。后来我冒充三弟和一个女孩谈起了恋爱,自此之后,我一度认为我在三弟那里失去的尊严又找了回来,他没有勇气表白的感情,我却敢表白。
其实我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我也同样没有勇气。我其实还不如三弟,他还相信有爱情,我连相信爱情的能力都没有。
我自认为没有能力处理好爱情,就选择了逃避。最后只能给她带来很深的伤害。
三弟知道保护所爱的人,而我却只会伤害她。
我走了,我的爱,我的恨,都消灭了。
可被我所伤害的人,他们仍旧活在这个世界上。
多希望我不曾带来过这些伤害。
我见过一些被害者家属,也给一些被害者家属写过一些信。
被我伤害过的人,也需要一个发泄愤怒的渠道。
心理医生告诉我,受害者进行心理痊愈的治疗,愤怒的发泄是痊愈治疗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收取愤怒,这也是我能做的最后的弥补了吧!
就写到这里吧,唉!我的回顾我的一生,好似一声叹息。
众人当以我为耻,为教训。”
叔长以沉重中略带悠长的语调念完零散的遗信之后,他接着面向大家,以报告式的口吻说道:
“零伞的骨灰有一部分已经撒到了猪圈,有一部分已经撒到了旷野,今天我带来的这一部分已经下葬。
葬礼本来是有献花仪式的,但是由于这场葬礼的特殊性,就取消了献花的环节。按例我本当有生死真理的宣讲,但是这个环节应零伞的要求和心理咨询师的建议也取消了,我想把生死善恶留给大家自己思考,也未尝不妥。
现在这个葬礼的仪式将随着哀歌而落幕,墓碑旁边的深蓝色箱子里有鞭子,若是有人想抽打墓碑可以来抽打。”叔长说完话走远了墓碑一些,有人将装鞭子的深蓝色箱子稍稍抬进墓碑一些,方便人们取用。
哀歌渐起,只是未见人举鞭:
“我从你的门旁路过,
我见你蹲立在门沿上,
风从你的侧旁吹来,
将尘土塞在石缝里
苔藓生长在门口的石阶缝上。”
(歌声渐起时,懂谢.柔佳率先拿起鞭子抽打起墓碑来,叔长不觉一阵错愕,浪浪虽觉纳闷,却仍旧跟着节奏唱着歌。)
“ 我从你的门旁路过,
你在沉默的思考着什么,
我将要不逢我眼中的你,
你将要不见你眼中的我。
我从你的门旁路过,
蚂蚁排队踏过苔藓丛,
你的眼睛注视它们,胜过关注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