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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下谁人不是笼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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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天下谁人不是笼中雀 (第2/3页)

   拈花公主在渝州境内被刺杀的消息,已经开始在渝蜀两地流传,特别是渝州,那位渝州王的地界,许多人私底下谈论此事,往往还会在拈花公主的前面,加上一个“旧蜀国余孽”的前缀。

    范思南执晚辈礼,问候过了各位长辈之后,就径自离去,从头到尾,只跨进大门一步。

    藏剑山的风光,确实比不上其他天下名山,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称道的特征,只是苍莽荒古些罢了,密林之中,遍地老树,鸟兽虫鱼极多,也不乏豺狼虎豹。

    范思南年少之时,曾随当时的皇帝吴棘,拜访过那座与蜀山同为天下道脉正宗的止北山,却北山上,便有大片松林,山上道人,常常取那松树枝叶上的露珠,山间坐忘,煎茶煮酒,听松涛阵阵,观白云来去,是为一绝。

    儒士出身,家国覆灭之后流落到淀梁城,临死前捡到一大坨金子,却又在那花月水阁掷金千万于永定河的那个老头,如今便在止北山,披上了一身道袍。

    当时在渝州烟霞城那一场刺杀,不知道是那拳法高绝的汉子有意放过自己,还是那年轻皇帝有意要放过自己,不知道那年轻皇帝,背后是否有更大的谋划,不知道既然“蓄意谋反”的藏剑山派人来,又为何只派武功不济的邓嬷嬷一人前来,范思南不知道,自己会在何时何地,被人一剑刺入身躯。

    他们想要这公主的名头,那便给他们。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到了蜀地,便是还身陷许多谋划之中,性命自然是暂时无忧了。那就随便逛逛,既然没有那些值得寻访的风景,便去看看那些名剑“遗址”,随便沾沾前辈们的剑意。

    其实那蜀国皇族范氏的挑花指法,不仅仅是指法,还有针法和剑法。

    自古以来,天下独有的蜀便绣闻名天下,那挑花针法,便是从蜀绣中来,可以针刺绣,同样可以针杀人。

    而那指法,来历就更早了,寻常人家,拈花采桑,往往是妇人比那力气更大的青壮男子更快,也更省力,久而久之,那拈花采桑的手法,便逐渐演化为杀人指法,不过以手指杀人,毕竟不比那针和剑,修炼极难。

    至于剑法,便是数百年前范氏一位武学道路上惊才绝艳的女子老祖,融合了指法和针法,在那蜀西桃林,创出了那挑花剑法,女子引剑斩桃花,英姿飒爽,婀娜动人,以挑花剑法提剑砍人,往往也最难以捉摸,防不胜防。

    只不过范思南只学了基础的指法和针法,还没来得及学那剑法,在那皇宫之中,练习挑花针法,也只得借那刺绣之名,悄悄练习,往往绣完之后,便直接扔进娘亲的小火炉,免得被有心人看出些许端倪。

    七柄剑,七处遗址,原先蜀国还在之时,便有不少爱剑之人闻名而来,蜀国覆灭之后,尤其是邓嬷嬷这一众旧蜀国遗民,占了这藏剑山落草为寇,基本上便无人敢来了。

    更何况又再无名剑藏山,为了一睹那遗址,便要担上搭上一条性命的风险,万万不值。

    范思南到了那藏剑“折枝”的树洞,确实无甚出奇,杂草丛生,里面还住了一窝猫头鹰,倒是昔年洗剑峡弟子修筑的那些简陋茅屋,至今还未坍塌,应该是后来有人持续修缮的缘故。

    范思南瞥了一眼茅草屋,叽叽喳喳,茅草屋中,悬挂了不少鸟笼。

    茅草屋没关门,至于鸟笼,索性就没门,见了范思南也不害怕,甚至还有几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麻雀,跳上范思南肩头。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拄着两根拐杖,向范思南“走”来。

    老人其中一条腿,早已空荡荡,另一条腿,也不沾地,完全是两根拐杖在“走”,不过瞧着还算“步履稳健”。

    拐杖之上,挂着两个小袋子,老人放下拐杖,范思南扶着老人,将那两小袋黍米,散到各个鸟食罐当中。

    自称范添的老人,没有任何客套寒暄,也没有那一句范思南再不想听到的“公主殿下”,就像腿脚不便的长辈与年轻晚辈。

    老人坐在一旁,一边给鸟雀喂食,一边说道:“其实这些鸟雀,都是山间野雀,早年我曾在桃林郡独自耕读,其中一个邻居,便是当地有名的捕鸟人,此人捕鸟,从来不用什么鸟网鸟套,只用鸟食,循循善诱之。”

    范思南抓起一小把黍米,再摊开手掌,便有几只鸟雀落在范思南手掌,轻轻啄食。

    老人抚须而笑,继续说道:“老夫学得粗浅,用了五六年时间,才引诱来这几间屋子的鸟雀,不如当年那个老邻居,也不如淀梁城刚刚坐上龙椅那位,诱得整个天下,纷纷扰扰,再过几年,只怕就要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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